黎枝也茫然地轻眨眼睛。
她知道祁嘉澍的背景不会一般,毕竟玩赛车需要雄厚的资本支持,看大哥的气质也绝非等闲之辈。
但听见二哥说——
八百万的车买来只开一天。
这种消费级别还是让她感到炸裂。
就算她自幼不缺钱,见识过世面,却也不曾见识过这样的世面……
于是黎枝转眸看向楼宴京,凑近小声问道:“老公,祁家很有钱吗?”
她对宜城豪门圈的情况不太清楚。
但隐约觉得祁家并不一般,否则祁家两兄弟不会跟楼宴京自幼相识。
楼宴京端着懒调轻笑了一声。
黎枝这声老公喊得他明显心情愉悦,他长睫敛覆,散漫低头:“如果要详细计算实体资产,祁家应该比楼家更有钱。”
不过这样讲,概念还是比较模糊。
楼宴京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皮,看了眼祁嘉澍,深长轻笑:“说不定我们枝枝大小姐回祁家睡觉的时候还会做噩梦。”
“毕竟——”
“你二哥就是从小做噩梦做大的,那破宅子里面,全是古董。”
所以。
如果要详细计算实体资产,从祁园里随便掏几样家具,哪怕只是个巴掌大的茶盏,放在拍卖会上可能都是天价。
在这方面。
楼家可真是比不了一点儿。
毕竟苏桑曾经想去跟祁园跟小姐妹郁兰瓷同住同睡时,楼枭还大肆吐槽,说那破宅子跟鬼屋有什么两样?
也就是郁兰瓷身为港圈名媛,受不了祁园那一板一眼的古典装潢,愣是把主卧的床换成符合她审美的欧式公主大床。
才让那地儿有了点人气儿。
但祁园的客卧至今都是拔步床,祁逾白至今睡的也是拔步床。指不定哪张床还是从前朝就流传下来的。
楼枭光是看一眼就感觉要做噩梦。
他完全无法欣赏古董,更理解不了老婆怎么总爱往那破地儿跑,甚至还曾经把郁兰瓷淘汰的拔步床搬回了楼家来。
楼枭受不了。
所以那床搬回来就被他扔进了仓库。
以至于祁娇娇读幼儿园时就不爱回家,放学总跟着楼宴京跑,非要去他家睡,哪怕回家也要黏着大哥才能睡着。
他至今都怕鬼。
不敢去鬼屋,也不敢看鬼片。
尤其讨厌中式恐怖。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