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钥匙链。杨红认得那是周宁的,但她不敢相信她前脚走,周宁后脚就到了,要坐三个小时的车,车票也不便宜,再说,说好了第二天晚上再在学校见面的。杨红将信将疑地跟着那个小男孩跑到河边,见真的是周宁等在那里,见到她就说:“等不到明天了,就跑来了。”
那天晚上,两个人一直缠绵到很晚。杨红还没对父母说周宁的事,不敢贸然把周宁领回家去,就问周宁,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呢?周宁说,我到车站去坐一个晚上,明天跟你一起回H市去。杨红想到他一个人在车站坐一晚上,就很心疼,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谁要他不打个招呼就跑来的呢?
临别的时候,周宁突然伸出两只大手,一手一个地握住了杨红的两个Rx房,杨红只觉得头一麻,全身像瘫软了一样,想骂他一句也没骂出口,就由他那样握着,握了好久。从那以后,这差不多就成了周宁的经典动作,就是在外面看露天电影时,旁边都是人,周宁也会趁着夜色,从后面抱着杨红,手就从领口处伸进去,姿意妄为。不过因为他惯常会一边摸一边问:“好不好玩?过不过瘾?”让杨红觉得他在开玩笑,像揉两个包子一样,反而没有了第一次的感觉。
杨红相信爱情是需要表白的,虽然这些小动作也是一种表白,但爱情是需要用言语来表白的,相爱的人应该会有一种想要用言语表白的冲动,心里有那份情,总会想让对方知道吧?
杨红记得小时候,曾偷看过爸爸写给妈妈的情书,那时爸爸还在另一个县教书,两个星期回来一次,但就是这十几天的间隔,他和妈妈之间也要写信的。外婆总骂妈妈,说几个钱都让你拿去交给邮局了。杨红不知道信上写了些什么,因为那时年纪还小,认得的字不多,但爸爸信中对妈妈的称呼她是认得的,爸爸叫妈妈“贞儿”,因为妈妈的名字里有一个贞字。杨红记得自己看见了这个称呼,就跑到妈妈面前叫她“贞儿”,把妈妈逗得大笑,说:“你这个包打听,人小鬼大,偷看我的信了?”
周宁不爱用言语表达,杨红叫他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他就说:“没想什么,就觉得爱你。”杨红就拿杂志上看来的话责备他,说:“杂志上说了,思想是以言语的形式存在的,如果你心里有那份情,你怎么会没话可说呢?”
周宁也有一句现成的话可以对付:“杂志上还说了,能够言说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
两个人就笑起来,说要去讨伐杂志社主编,问他为什么登这些自相矛盾的东西。
有一天,杨红写了一首《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