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是得见故人的微光。
但开口第二句话,却让祁飞星感到惊讶。
他问:“付国亡于几年?”
付国皇帝语气很平静,就像是一个老大爷走在街上,问邻里有没有吃饭那种平静。
见到祁飞星眼中的惊讶和顾忌,皇帝笑了笑,轻轻说:“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常态,没有哪个国家敢保证世世代代昌盛繁荣。”
“我付国也如此。”他道。
付国皇帝是个难得清醒的人,祁飞星于是和解颐对视一眼,说:“国历四百七十八年。”
“末代君王□□,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起义,推翻后改昌国。”
昌者,繁荣昌盛,这个开国帝王就没有眼前的君王来的清醒,事实上昌国也只存在了一百零三年,随后就被邻国吞并。
“将近五百年,够了。”
皇帝想是话里有话,祁飞星敏锐地捕捉到,问:“什么意思?”
皇帝语气淡淡:“以我之身,能换得付国亡后三百载的昌盛,够了。”
这话让祁飞星想起墓中的反常,他记忆中只想起皇帝的尸骨被磨成粉末混入墓穴之中,却没记起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皇帝会不得善终,尸骨不全,从而囚身于陵墓,不的轮回?
因为他献祭了,把自己献祭给了国运。
付国皇帝看着祁飞星,像是在对曾经的那个霍命说:“我族将士战死沙场,才换得一线生机,我身为帝王也理应当仁不让。”
他笑着说:“我虽知国家注定不会永世昌盛,但也想让这昌盛时间变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我曾在墓里沉睡,时时刻刻思索,为什么心中总是缺少一块。”
付国帝王转身看着眼前的国旗,和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游客们,说:“现在想清楚了,我想要的就是这样。”
“即使没有付国,但百姓仍旧富足且安乐。”
祁飞星察觉到付国帝王态度的变化,他惊讶:“您醒来多久了?”
“九日。”
九日,足够他走遍这大好河山,看遍山川湖海,也足够他明白如今百姓和乐安穆。
所以他将“朕”变成了“我”。
“没有战火,也不会再有欺压,天下子民皆是自由身……”
年轻的帝王微微叹息。
“这很好。”
这是祁飞星第一次面对,有曾经记忆的故人,他一时间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