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辰忍住白眼,往旁边挪了半步,把付闻歌整个挡在身后,沉下气道:“你们可四九城打听打听,我白翰辰怕过谁?有种你们今儿就弄死我,否则有一个算一个,老子全他妈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白家二爷。”有人小声嘀咕。
“什么他妈白二白八!给老子打!”段赋华喝得脑子全顺下三路出去了,根本不尿白翰辰。
“少爷,那是白家二爷,打不得!”手下人紧劝,“你大伯还得靠他们家筹钱给军管处交差呢。”
“去你妈的!老子管那个!?”段赋华扬手给了人一嘴巴,转脸打桌上抄起把切果子的刀,晃晃悠悠冲白翰辰比划,“你刚说,弄死你?得,今儿段爷爷我他妈成全你!”
感觉身后的人气息紧绷,白翰辰回手攥住付闻歌的胳膊,示意他不用轻举妄动——对面有明白人,这架打不起来。
果然,见主子动刀,那几个刚刚还对他们怒目相视的人立马调转方向,又抱胳膊又搂腰,生把刀从段赋华手中夺了出去。底下人明白,少爷喝大了,轻重不分,为个婊/子不值当得罪白家二爷。再看白翰辰以身护着踢少爷的学生,也知道至少眼巴前儿是争不回这口气。
“放开!都他妈放开老子!”
段赋华挣不过那许多人,鬼叫不休。吵闹声大了,终是惊动了楼下。老板娘扭着腰进来,瞧见这阵仗,赶紧转脸喊店里的人上来把两边的人隔开。
“看看,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吃个饭怎么还吃出仇来了。”老板娘天天儿守着店,醉酒闹事的见得多了去了,不慌不忙左右两边劝,“段爷,二爷,今儿这顿我请了,消消气儿,时候也不早了,都回吧,啊。”
白翰辰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用不着,该多少钱是多少钱,段少那桌也签我的单。”
说着,他隔着几幅肩膀,冷冷扫了段赋华一眼。那货早已烂醉如泥,除了瘫在那叨叨“给老子打”,连眼都睁不开。
“哎呦,都说二爷局气,今儿我算亲眼见着了。”老板娘紧着拍马屁,“冲您的面子,我给您打个八折。”
“随便。”白翰辰转身把金鱼儿叫到身边,“待会让邱大力送你,回去告诉老鸨子,就说二爷说的,段赋华再点你,不许应。”
“谢谢二爷。”金鱼儿满眼含着感激,又对付闻歌道谢:“谢谢您今儿个替我拔创,有空您来拜月楼,甭管是捏腿捶肩还是洗脚,鱼儿准能伺候的您舒舒服服。”
“不用不用。”
付闻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