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云扶不提,云知谦也打算与她谈此事的。
“小妹,花枝叶底犹藏刺,人心难保不怀毒。你还小,怕是不懂得人性的险恶。”
“听大哥的各方面,那个梅书语并非表面那么单纯,日后尽量不要再与她有过多的接触了。”
云扶没想到大哥会对梅书语有这么大的恶意,她劝道:
“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大哥何必对她这么大偏见呢。梅姐姐在谢府授课也是无奈之举,就如娘当初一般,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
就在云知谦刚想劝说时,又听到妹妹说道:“梅姐姐的母亲患病了。”
云知谦闻言微微一怔,瞥了云扶一眼。
妹妹一向不说谎话,更没有必要替梅书语讲话。
难道真是他小人之心了?
“大哥,给你看看这个。”
云知谦接过云扶递过来的书籍资料,只一眼僵在原地。
“这是?”
他记得这是那位梅先生进铺子时,目光一扫,疑惑问道。
“这是我托梅姐姐从京城带回来的,没想到梅姐姐会如此用心!竟然借来了白鹿书院学生笔记。”
云知谦随手翻阅了几页,随后陷入了沉思。
小妹为了三弟考试才托付梅先生的,能找来白鹿书院的学生笔记,可见梅先生是用了心的。
今日她来铺子是为了此事,才会在大热天专程跑这一趟。
而梅先生帮了他们的忙,自己非但没有任何感谢,反而对人家姑娘恶语相向。
心中的偏见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动摇,他不禁反思自己是否过于片面了?
想到他曾先入为主,多次对人家姑娘无理,云知谦便感觉有些羞愧难当。
云扶见大哥一脸的自责,劝慰道:“大哥,相信梅姐姐不是这般小气之人。何况你对她也只是误会,下次再见到她时,好好解释一番便好了。”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云扶的话,是真的说到云知谦的心坎里了。
他回忆起两次与梅先生相遇,即便面对他多次无礼,梅先生亦能保持清心,实属难得。
像梅先生这般如荷花般圣洁的女子,岂能与谢府之流相提并论?
而她定也不会这般小气,把他无理的事放在心上。
想到此,云知谦心中舒坦了许多。
又想到他的挚友陈子期,一向钟情于梅先生,不禁又替他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