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为我把她的事情告诉我大姐了啊。然后大姐下令把二姐关起来,二姐才气得不吃饭的。”
韩德让从她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她的事情,她什么事情?莫非与喜隐有关?”
燕燕瞪大了眼睛:“就是她喜欢喜隐啊!”
韩德让一惊:“乌骨里喜欢喜隐?”
“对,喜隐还带她去见屋质大王了,可是她没见着,屋质大王只见了喜隐一个人。”
韩德让顿时嗅到了这其中的政治圈套,脸色一变。他握住燕燕的肩头,放缓了声音:“燕燕,你且坐下来,慢慢说。”
说着,他叫来了侍女为燕燕洗了脸,又送上茶和点心。于是韩家的小花厅里,夕阳斜照,燕燕在韩德让的安抚下,喝了茶,吃了韩家厨子特制的甜丝丝的精致糕点,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在韩德让事无巨细的提问下,她足足说了半个多时辰,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细节都说了。
在韩德让温声劝慰下,那些让她无措、让她惊惶、让她自负、让她茫然的情绪,渐渐地消失了,从小到大,她就知道,只要把事情告诉德让哥哥,就能够得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吃完点心的燕燕,在韩德让的护送下回了宰相府。然后,韩德让和胡辇也进行了一场谈话。
“很显然,这就是李胡的阴谋,想要把你们家拉到他们这一支的阵营中去,纵然你们不愿意,他们也会制造出你们和他们是同伙的假象,使得你们被主上猜忌,逼得你们不得不和他合流。”韩德让的脸色阴沉。
“正是,所以我才把乌骨里关起来的。”
“我听燕燕说,乌骨里已经绝食好几天了?”
胡辇扑哧一笑:“我妹妹,我哪能不晓得。她哪里是吃得了苦头的,不过是不肯吃我派人送过去的三餐罢了,却偷偷吃着侍女私下送过去的糕点。”顿了顿也叹息,“不过虽然并非完全绝食,终究一些糕点,哪里比得上三餐,她为了喜隐,也算有决心了。德让,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韩德让叹了一口气:“可惜思温宰相远在幽州,你纵然有心,但又能把乌骨里关多少时间呢?”
胡辇恨恨地说:“可不是……”转而抱怨,“太平王当真无用,李胡父子胆敢行刺,他已经抓了这么多人了,为什么还要任由他们在外面,早些把他们抓起来,也好教乌骨里死心了。”
韩德让目光一闪:“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胡辇诧异地问:“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