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购物袋和那杯奶茶,缓缓说,“而不是跟着你那些所谓的朋友虚度光阴。”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姚舒满腔的惊喜被浇灭得一干二净。
她抬起购物袋的手渐渐放下。
嗓子像被灌进了浓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涩得难受。
裴砚承的声音不高不低,略往下压,带着冷意:“以后少跟那个人来往。”
“是我擅自去做家教让叔叔生气了,但这件事和我的朋友无关,叔叔无权干涉我交朋友的权利。”
裴砚承从沙发起身,站定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单薄伶仃的肩膀。
“听话。”
“叔叔有道理的话我听,蛮不讲理的话我不听。”
“我蛮不讲理?”
姚舒不吭声。
裴砚承浅浅呼了一口气,沉声:“我不喜欢看到你跟他来往,听话,别气我。”
她皱着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交什么朋友是我的自由。”
“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劣等生。”裴砚承说,“交这样的朋友能带给你什么?”
那句“劣等生”轻飘飘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巨石一般重重砸在姚舒的头顶。
她抬头愕然地看着他,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现场的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
缓了许久,姚舒才一字一句说道:“我本来一直以为,叔叔是一个明理的人,没想到叔叔原来那么迂腐。”
“可能他们成绩单上的分数确实没有那么光鲜,但是他们身上也有许多闪光点,他们热心、善良、真诚。就像沈泽添,他在每季的高校篮球赛上都作为主力为学校争得荣誉,为什么这些叔叔就是看不到呢。”
裴砚承说:“他们怎么样我没有兴趣知道,我看到的只有你跟着他们变得越来越不听话。”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现在乖么。”
姚舒微微扯动唇角,觉得眼眶酸的不行。
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眼睛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拼命想往外涌出来。
在这之前,姚舒从未想过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会因为裴叔叔的三言两语而难过得掉眼泪。
她怕被裴砚承看出来,匆忙低下头,藏起自己逐渐濡湿的眼睛。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糯糯。”
裴砚承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臂想要揽住她的肩膀。
姚舒在他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