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廷已经很久不过生日了。
小的时候,他的母亲还在世时,每年生日,他的母亲会和保姆一起,在家里的别墅装饰上一些浮夸的气球和彩带,给他买很多昂贵的礼物,也准备一大桌饭菜。
她好几次让薄雁廷邀请学校的朋友回来一起庆祝生日,但很可惜,薄雁廷在学校并没有什么朋友。
薄见林投身于艺术,和自己的女学生搞得火热,并不特意为儿子的生日回一趟家。
薄仁州也总标榜男孩子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没用的仪式,把人养废。
所以生日时,只有母亲陪着他,给他切蛋糕,和他一起拆礼物。
他对生日并不期待,甚至觉得负累,但母亲乐此不疲,他也愿意配合。
母亲去世后,没人再为他庆祝生日。
等到他成年,薄仁州开始每年斥巨资为他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把他的生日当成名流权贵相互往来的一个工具。
而今天,他的面前只有一个小小的稍显寒酸的生日蛋糕。
薄雁廷感觉胸腔内被什么堵得满满的。
方明欢在这片沉默里有些着急,催促道:“快十二点了,你许个愿吧。”
薄雁廷轻声道:“好。”
他很配合地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
过程大概两秒。
“这么快?”方明欢不信有人的愿望这么短。
薄雁廷点点头,“嗯”了一声。
方明欢还是不信:“你骗我的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这个蛋糕好不容易大晚上找人做的,她不想轻易把愿望浪费。
薄雁廷没回答,他吹灭了蜡烛。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方明欢刚想让薄雁廷把灯打开,就感觉手上一空,蛋糕被拿走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一双手扣住,熟悉的气息扑过来。
薄雁廷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道:“愿望是,吻你。”
随即,有温润的唇贴上她的嘴角,薄雁廷吻得温柔,舌尖轻巧地撬开她的牙关,轻轻勾吮,手指慢慢地交缠进她的手。
黑暗中,一切声音都被放大,灼热的呼吸声在整个房间蔓延。
一切炙热地让人沉溺。
在这一刻,薄雁廷想,也许顾岑说的是错的,一定要放开方明欢,让她自由,才算得上爱么?
为什么就不能把她一直圈在身边呢?就这样圈在身边一直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