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不知道一个克制了二十七年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特别是桑酒出现在温季瓷的面前,他肖想了这么多年,又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桑酒只需要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足以让他溃不成军。
温季瓷不准备再让桑酒留在这里,他手握成拳,撑在了桑酒的身侧,给她留出了一个可以逃离的空间。
单单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完成得极为艰难。
温季瓷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不想让那试图蛊惑人心的玫瑰香气,恣意地钻进他的鼻间,迷失他的心智。
“不走吗?自己房间怎么过去应该不用哥哥教吧?”
桑酒见温季瓷半仰起了身子,立即从他怀中狭小的空间中,钻了出去。
因为桑酒梦游睡在了这个房间,所以来的时候光着一双脚,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是。
温季瓷的视线落在桑酒光洁的脚上,脚踝纤细,脚背上的肌骨起伏,在光线昏暗的夜里,仿佛一片纯白的羽毛悄然拂过。
光着的脚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踩到冰冷的地板上,轻而易举地摄取人的魂魄。
温季瓷别开了眼,连将视线放在那里的勇气都消失了。
直到桑酒跑出了房间,房门合上。
温季瓷才浑身泄了气似的,靠在床沿边上。
安静的夜晚,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大,远处桑酒关门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
听到关门声,温季瓷才站起身,往外走。
下一秒,咔哒一声的锁门声,也毫无意外地落进了温季瓷的耳中。
温季瓷先是怔了几秒,随之舔唇笑了。
漆黑的桃花眼中,笑意顷刻占满了他的眼睛。
桑酒回房后,仅存的睡意在刚才温季瓷的一番举动中全都消散。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有了困意。
起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桑酒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是周日,温季瓷是不是会在家?
她推开房门时,下意识地往温季瓷的房间看了过去。
房门紧闭着,不像是有人。
外头阳光明媚,四季轮回,冬天差不多已经过去,初春的征兆也逐渐显示了出来。
尽管还不明显,但潺潺的春意开始沁入城市的每一角。
桑酒蹙了蹙眉,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了。
温季瓷的生日?还没到时间。
拍戏也结束了,最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