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陈错凌空悬浮,身上灵光绽放,已然有不少人心生惧意,虽然口中喊着,却不声不响的朝后退去。
如此种种,皆入陈错眼底,他挥挥手,灵光涟漪荡漾,直接镇住了众人。
一时间,吵杂的四周安静下来,众人敢怒不敢言,但多数都露出了不甘、不服之意。
“你等所知,皆为谣传。”
陈错淡淡说着。
但离他最近的几人,皆面露不以为然之色,明显是不信这套说辞。
“我不是来说服尔等的,毕竟剖腹证粉这种事,一旦为之,后患无穷。”
陈错见状,哑然失笑,道:“说到底,尔等口口声声公平良知,为亡国公主打抱不平,甚至群情激奋,在这里讨伐于外,无非是知晓喊两嗓子正义公平,损不掉一块肉,加上身边人人如此,也不好不合群,更想着法不责众,想着我陈某人所在之地山高路远,管不到此处,这一来二去,总归要喊两嗓子的,但我只问你们……”
他顿了顿,加重了声音:“若是损尔等之神,可令那亡国公主不复受苦,甚至平息这天下乱世,尔等可愿意?”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
陈错一挥手,散去涟漪,指着一人,道:“刚才你义愤填膺,很是慷慨就义,那就你来说,可否愿意?”
他对此人还有几分印象,正是先前行走齐地时,遇到的立夏六公子之一。
那人战战兢兢,拱拱手,结结巴巴的道:“不知道君侯爷爷,需要吾等付出何物?”
“无他,便是一缕气运!”陈错眯起眼睛,“当年高齐灭亡,非独被北周所灭,还因被齐民抛弃,因被国民唾弃,内无忠诚之士,外无武勇之将,所以气运零落离散,被北周兵马一冲,王朝轰然崩塌,几十年都不见有人要复起高齐,而今你们为高齐招魂,又自称齐国故民,是不是该将这齐国的气运,还一缕予人?也好尽一尽主仆之谊?”
“气运?”那个立夏公子哆嗦的更厉害了,明显是知道什么,“敢问君侯,气运若予了前朝,我等会如何?”
“也不算什么,不过是诸事不利,晚年不祥,遇福成难,处处不顺罢了,一时半会倒是不会要了性命,”陈错轻笑道,“如何,你可愿意?”
“不愿意!不愿意!”
这下子,不光是那立夏公子,周围的其他人,也都一并摇了摇手,急急忙忙的出声。
还有好些个人高喊着:“吾等乃是路过的流民,其实不知前朝旧事,只是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