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伸手捉过男人一只冰凉的手掌,在上面很认真地写了谢谢二字。
姜迟指尖纤纤,蹭在掌心真是叫死人也要心热起来了。
“原来是不方便。”男人极有教养,绝不当面叫人小哑巴戳人痛处。
他走在姜迟身前,配在长衫上的环带随风高高地扬起:“这么黑的夜,姑娘想去哪里?”
姜迟这个笨蛋是找不到去灵堂的路了,便想叫男人带他去,当即在男人手心里写了“灵堂”。
男人也不多问他这个点去是想做什么,微微一笑说:“那在下就毛遂自荐,做小姐的引路人吧。”
姜迟求之不得,借着一点莹莹的灯火,冲男人弯弯眼睛,以示感谢。
有个人在身边,恐惧瞬间少了一半,姜迟像条小尾巴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还怕男人看不见路,努力把灯笼往前递一点。
男人却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姜迟疑惑地歪了歪头,用指尖写道:“怎么了?”
“无妨,只是近日里遇到了一点情感上的事,说起来倒是叫人难过。”
男人线条流丽的眼里流露出一丝黯淡,他这样温柔的人,便叫人不忍心让他伤心,姜迟立刻严肃地绷起一张小脸准备听听是何方神圣能叫这样的好人在夤夜里暗自伤神。
“我前几日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却暗恨自己无能,无法和她相守一生。”男人慢悠悠地像是在给姜迟讲故事,语调都十分柔和,“只是今时今日,突然知晓她同样爱慕于我,虽然真假难辨,还是叫我心动极了。”
姜迟心想这爱不爱的还有真真假假,你们人类还真是诡计多端。
但是他还是绷着神色,认真听男人倾诉他的爱恋:“只叹我们二人有缘无分,难以相守了。”
看男人的装扮,应该最差也是云家某个混的不错的旁支,兴许是封建的门第偏见叫这两人没有办法在一起,姜迟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在男人掌心画字:
“你这样好,有什么是不能成的呢?”
“勇敢一点,兴许就成了。”
封建门第这种东西,设立了不就是用来冲破的吗!姜迟觉得自己正在见证民国时期的唯美爱情。
“你说的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同姜迟对视的时候,叫小狐狸莫名有点后背发毛的感觉,“是我太过软弱了。”
姜迟被那双过于多情的眼眸看得心下一跳,这个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近了,男人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亲到小狐狸挺翘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