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坐在沙发上审判这只笨蛋狐狸精。刚买的猫玩具还未拆封,七零八落地放了一地。
白发蓝眼的少年双腿无力地坐在一堆造型可爱的玩偶中间,捂住自己的嘴巴,用那双泪光盈盈的冰蓝眼眸控诉着男人的暴行。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除了傅知郁和姜迟,再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
小狐狸不见了。
“这可是你自己先动嘴的。”傅知郁懒洋洋道。
姜迟要溜的那一刻,傅知郁抓着姜迟腰带的手往下不知道摸到了少年身后的哪里,感觉抓到了毛绒绒软乎乎的什么东西,惊得少年直接手脚都软了。
被捏着脸强迫转回来的时候姜迟眼里已经蓄上了一汪亮晶晶的眼泪,两颊上忍不住泛起秾艳的绯色,腿软得连站都站不住。
傅知郁坏心眼地又捏了一下。
姜迟喉咙里立刻滚出幼兽似的勾人呜咽,只能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推他,偏偏男人宛如铜墙铁壁姜迟连推都推不动,急得姜迟眼泪都兜不住,冰晶似的泪珠子顺着绯红的眼尾滚落,看起来被欺负得格外凄惨。
傅知郁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捏住了小狐狸的什么地方。
心说原来开关在这里。
姜迟坐在地上,又不敢抱自己的尾巴求安慰,还是死鸭子嘴硬,装无辜说:“狐狸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它?”
嘴巴是真的很硬。
傅知郁觉得如果不强硬一点,这小东西这辈子都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只会半夜偷偷爬床的笨蛋狐狸。
傅知郁觉得自己需要禽/兽一点。
姜迟好不容易让身体里漫上的热潮褪去一点,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勉强强站起来又想跑:“我是真的有事,再不回去的话我妈妈会生气的!”
哪里来的妈妈,个人资料上明晃晃写的父母双亡。
傅知郁长腿一伸勾住了姜迟的外套把人直接按在了驼绒地毯上。
虽然垫了厚厚的地毯,在猝不及防的冲击下姜迟还是懵了一下,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视野里依然只剩下了天花板……和傅知郁放大了十倍的脸。
少年外套被彻底扒掉了,白绒尾巴在空气里晃悠悠地炸开一朵白蓬蓬的绒花。
哦豁,直接炸毛了。
姜迟可怜巴巴地抱住系统:“怎么办,如果我说尾巴是假的,他会信吗?”
系统想了一下尾巴如果是假的,那就只能戴在……它沉默了一会儿,相当诚恳地向自己宿主建议:“要不还是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