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政轻舒一口气,为自己的学生说话:
文衷一针见血:
高政是真的觉得文景琇已经足够好了,一生给予他这个老师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从无掣肘,该忍耐的忍耐,该承担的承担。舍得放权,也狠得下心。若不是担当越国君王,又处于后陨仙之盟时期,没有太多表现机会,是有成为明君潜质的。
但太子和太孙,的确是难堪造就。
这些闹心的话,他没法子跟太宗讲。总不能说请对文景琇宽容一些,您的后代就这样了,往后只会更差。
任秋离的声音又响起来:
她的言语并不客气,但一字一句,都有玉玺支持。在越国的历史长河里,有最高的权柄。
三昧真火愈发灿烂,时空暗茧已经肉眼可见的单薄了许多,隐隐能看到其中任秋离的轮廓。
姜望沉默地注视着这颗暗茧,提剑未动。
但他的势已绷住,如弓满弦,似虎提脊,只等到那流光过隙的关键时刻,给予任秋离致命的一剑。
破茧之时,他们即分生死。
任秋离召出越国天子玺,加强了命令,文衷和高政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穿越时空长廊,会合在房门外——
对抗仍然在发生,不然现在他们应该都已经跟姜望厮杀起来。
高政冷冷说道:
任秋离的声音并无怒气,甚至隐约看得到时空暗茧里,她的轮廓耸了耸肩:
若是高政在执棋,白玉瑕根本回不来。等到革蜚的真相传出去,给白玉瑕的交代也早已准备好。
但高政什么都不说。
他只需要向姜望表明态度,不需要辩解自己。痴愚贤肖,任人言说。
文衷解读着内心意志的变化,并评价道:
高政走进了房间,眼神却有一瞬间的怅惘:
这一切太真实,从历史投映出来,恍惚以为自己还活着。但如果他还活着,他的意志怎么会被改变?
谁都不能影响他,什么阵法都不行!
镜湖里的时空走廊本就逼仄,囚室般的房间更是只有五步见方。
当文衷和高政也挤进来,几乎被挤爆,体现一种坍塌感!
四位臻于巅峰的真人,仅仅是认知的冲突,就足够摧塌这个房间的基础。
布置在这里的时空天堑,可以将距离无限拉远。但在文衷和高政面前,都是一步就能跨过的沟渠。
文衷虽然陷在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