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让人把奴婢推到水里,还打了嬷嬷两巴掌。”
太子妃闭眼靠在榻上的软枕上,不紧不慢地问道:“噢,是这样吗?于嬷嬷?孙贵嫔就为了你教训福豆打你?”
于嬷嬷的声音发虚:“不管孙贵嫔为了什么,教训奴婢都是应该的,她是主子,就是没什么情由教训奴婢,也是应该的。”
太子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这尊卑不能乱序。”
一旁的素澹吃惊地看着闭眼养神的太子妃,于嬷嬷不动声色地朝素澹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
她也不说多的话,只手上不停地给太子妃推、按、捏、揉。
跟在太子妃跟前多年,她太了解了,刚才太子妃已经动了怒气。
果然,未几,太子妃睁开了眼,精光四射道:“你今儿个为何到菡萏院里大张旗鼓地教训那小丫鬟,不是让你悄悄带她到我跟前来的吗?”
于嬷嬷一点也不慌张,低声细语地回禀:“早起奴婢在大厨房听到那福豆和马六媳妇说起孙贵嫔和皇太孙的事,向您禀了后,本想着悄悄带着她过来的,谁知那福豆又蹦又跳,不肯跟着走,奴婢教训她,就惊动了孙贵嫔……”
于嬷嬷瞅了瞅太子妃,继续说,“贵嫔说她院里的奴才轮不到奴婢去管,奴婢和她争执起来,素澹想趁机把福豆带回来,结果被贵嫔让人推落水里,奴婢辩了两句,反被她打了两巴掌。”
她看着太子妃,委屈万分地说:“她打奴婢的那两巴掌,是戴着主子赏的那两枚戒指,戒指上的四爪和莲花托的花瓣,刮得奴婢这脸生疼。”
马六媳妇,就是璇玑,前两年嫁给马六之后,就升了厨房的管事嬷嬷,不仅管大厨房里的吃食,还管各院配备小厨房时的采买和人手调拨。因为有之前的情分,所以菡萏院里的福豆、福米都和她交好,有事也爱和她说。
她听了,自会将要紧的禀给太子妃。
太子妃又闭上了眼靠到软枕上:“你就没说,是我让你去叫了来问句话的?”
“奴婢说了,可孙贵嫔根本不听,只说她院里的人就该她管着,别人不能插手,还说主子再弱也是主子,奴婢就该白挨着白受着,说您也不好把她怎么着。”
这话里有真有假,于嬷嬷可不怕会被拆穿,素澹是早和她通过口风的,菡萏院的奴才们肯定是偏帮孙贵嫔的,她们就是说了当时的情况,太子妃也不会信。
嘴上说着,手下并没有停,还感觉到太子妃气得浑身发抖。
心里暗笑,好你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