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中苦笑,我既已知安远兮是那鬼面人,那些问题不是就迎刃而解了么?何需再问?至于安远兮怎么成了平遥散人的徒弟怎么练了那身高深的武功,我已问过他,他既不肯说,我再问又有何用?只要我知道他不管如何也绝不会害我,就够了
“原来夫人知道我师弟是谁了”段知仪虽然单纯,却不愚笨,见我沉吟不语,立即猜到原因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师弟断不会对夫人言,是夫人慧敏过人,猜中的?”
我眼神一黯,苦笑不语段知仪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何以师弟对夫人的事如此上心?”
这话由段知仪说出来,算是交浅言深了我蹙了蹙眉,知道自己不该任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偏偏又无法制止他,因为他接下来说了一句:“师弟虽然不肯说,知仪却不忍见他如此受苦,总该让他受的苦得有价值才是夫人想知道他是如何拜到家师门下的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无法言语段知仪笑了笑,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叹道:“师父这数十年隐居巍山,已经很久不曾下山云游了那日他发现在夜空天河两端,各有一颗从未见过的星星突然出现师傅从从没有见过这两颗星星,掐指一算,突然面色一肃,收了平日的玩笑之态,对我说要下山一趟,没过多久,就带了师弟回来”
我望着他,专心倾听段知仪接着道:“师弟刚来的时候,整天沉默不语,也不理人,每日除了吃饭都呆在房里,望着一幅画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我听师父说他脑袋受了伤还没有好,开始还以为他被砸傻了直到有一天,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趁他吃饭没回来,跑到他房里找出那幅画,想看看他整天在看什么,结果被师弟回来撞到,冲过来夺走我手里的画,寒着脸对我说了他到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出去’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没有情绪的傻子”
我咬紧了唇,垂了眼睑,只听段知仪道:“那幅画,真是奇怪,我从未见过可以把人画得那样有趣,一个乌龟身子顶着个大脑袋,那脑袋的五官全是变了形的,我却一眼看出那画中的人是师弟……”
我闭了闭眼睛,费力地开口,声音有一丝暗哑:“段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段知仪顿了顿,似乎是笑了一下:“夫人不愿意听,我便长话短说之后不久,师父带着师弟闭关,帮师弟打通了全身经脉,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不仅是武功,还有奇门遁甲之术,与教我的方法截然不同,不止亲自示范,口口传授,时时点拨,尤觉不够,甚至涉险为他寻来断魂崖的马龙果,助他一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