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开她最后的遮挡,挺身进来,一下一下重重夯进她体内,投入那温暖细致的所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口中的粗喘好像进食的野兽,冰冷的牙齿啃噬着她光滑的皮肤,如同唐卡上勇厉的神魔,阴狠强大,悍壮无比。
未晞的眼前一片模糊,失神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手,看着地板上那滩可怕的殷红,耳边听到他狂乱的心跳,野兽般的低喘,还有肌肉和骨骼发力的声音。
她的冷汗冒了出来,他狠狠地贯穿了她,几乎要把她嵌在自己身体里。可就这样他还不满足,将她拉起来,强搂在怀里。狂乱地吻着她微张的嘴唇,失神的眼睛,她的身子被他高高顶起,再重重地落下去。她浑身发抖,背上汗水涔涔,整个人好似被利斧劈成两半,疼得无法呼吸。
她听到有人在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凄艳绝望,好像某种妖精,好像出自她自己的身体。
她喘息着,看着他暴怒的眼睛,用轻而颤抖的声音对他说:“阮先生……等你做完了,请告诉我,看着我在你身下流血发抖,你有多快乐?等你做完了,请你告诉我,这样作践我,你有多快乐?”
所有的风暴瞬间息止,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所有的感情瞬间倾塌了,只余下那可怕的、冰冷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狠狠地,压低了声调,带着可以席卷一切的恨意:“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六十四、他已经走了,可是她还站在这里
那天晚上,是汪东阳赶过来,将这两个人送进医院的。阮劭南的手也受了伤,自己没法开车,又不能任凭血一直流下去,就把他叫了过来。
未晞的左手扎进了不少玻璃碎片,好在都比较浅,没有伤及神经。医生只让未晞住院观察了一天,就允许她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嘱咐她要记得按时回来换药,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不然以后疤痕很难消下去。
未晞出院的时候,雪停了,可以看到太阳,天气晴好。
如非去办出院手续,未晞站在大厅里等她。说来也巧,恰好看到阮劭南和汪东阳,一前一后正往这边走过来。
未晞一下愣住,他伤得其实比她重,她以为他会多住两天,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狭路相逢。
阮劭南也看到了她,冷冷地,没有任何表情,也不避讳她的目光,那样疏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