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就在书房安置了吧。”
恒王再次:“…………”
——啥也别说了,就是后悔。我到底为什么要多那一句嘴?这下好了,成了可怜的被殃及的池鱼了吧?
齐述满脸无奈:“父王,母妃,你们就别打情骂俏了吧?赶快想想……哎哟,母妃你干嘛打我?”
恒王妃俏脸粉红,啐道:“胡言乱语!”
齐述满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又有那一句说错了。
他只是想让父母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那十两银子不白花而已,为什么又打他?
恒王夫妻拌嘴归拌嘴,为了儿子将来能顺利袭爵,该舍的脸面还是要舍了。
“述儿呀。”恒王交代道,“六皇子那里,你还要继续交好。只有你和六皇子有了交情,你母妃那里下好和淑妃娘娘搭话。”
恒王妃也叮嘱儿子:“你可千万别在六皇子面前拉不下脸来,你的世子之位能不能批下来,就看咱们能不能搭上淑妃娘娘了。”
齐述沉默了片刻,问:“如果我们讨好了淑妃娘娘,父王封地的那些官员,是不是就不敢再克扣咱们家的钱粮了?”
恒王眉毛一动,和王妃对视了一眼之后,就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他们总要有所顾忌的。”
齐述眼睛一亮,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只要能把钱要回来,脸算什么?
等到大年二十九,崇文馆终于放假了。
虽然这一整年齐晟基本上都在逃课里度过,可放假了,他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没办法,每天和于先生斗智斗勇,也是很累的。
齐晟抹了一把酸心泪。
——究竟是谁说于先生是个不善心计的意气书生的?
特么的这还不善心计?
古代人的不善心计,和现代人的不善心计,差点也太远了吧?
他却不知道,于先生这都是在日复一日的和他的斗智斗勇里升级了。
时刻关注儿子们课业的齐覃早就发现了于先生的变化,还曾特意召见于先生来问过,有没有意愿重返朝堂。
但是,于先生拒绝了。
虽然齐晟没有一天肯好好上课的,但是于先生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
他怕万一自己走了以后,陛下再派来的人只看得见六皇子的顽劣,看不见六皇子掩藏在顽劣下的美玉之质。
这天下的人才很多,只是于先生因教导着六皇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