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站了起来,自古山东多响马,还有不少草莽人物,也算称得上英雄好汉了。俗话说路不平,则有人鸣,这个登州官员真是烂透了。
方惟彦平日极其温和的一个人,听了这话,立马看向蜜娘和羡哥儿,当机立断道:“你们快走,我让人送你们出去。”
“你呢?你不走吗?”蜜娘大惊,她不禁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我没事的,蜜娘,你要相信我,就像你要我当初相信你能处理好事情一样,我现在无暇顾及你们,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和羡哥儿。刘护卫我给你,你别拒绝,我在此地并不怕,到底还有锦衣卫在这里保护我,这里也还有暗道,你们尽快出城去。”
他说完,又问福全情况,蜜娘也就不矫情了,她立马清点人数,准备坐马车出发,要带的也就是厨房的干粮,和一些金银细软,蜜娘把一把匕首放自己袖口。
准备上马车时,她看到了简凝初,“你不走吗?”
简凝初此时还是懵的,因为顾望舒一大早就出门了,她现在有些彷徨,蜜娘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走,我走了啊。”
说完真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只听简凝初身边的女护卫道:“我听说大家都说阮氏心狠,方知州一说有难,安排她走,她就立即收拾东西要走,都说她只能共富贵,不能共艰苦。”
这女护卫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们是顾望舒的人,自然也希望简凝初以顾望舒为主。
简凝初看了她一眼,却径直向前走去,女护卫连忙追上,简凝初道:“方夫人千里迢迢都跟着来了,怎么会叫不能共艰苦,天底下又有几个男子真的能为女子去送死。”
仿佛女人不陪着,就是什么大罪过一样。
但是简凝初知道,蜜娘能走,她不能走,因为方惟彦信任蜜娘,她们是夫妻,天然就平等,而她却要依附顾望舒,这些日子以来,她时常和蜜娘往来,也偶有收获。
她之前一直不敢娶想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
她已经是跌落谷底了,做了别人的外室,这样的关系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光,故而她从不想以后,能活一天是一天。
但是现在她看到这么目标明确的蜜娘,发现自己做的多是无用功,天天琢磨针线,怎么想着和人往来……
这些固然也是女子要学会的本事,但最重要的是人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不想一直当个外室,出去最远的地方也许就是那个庄子外面的几里地,这次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