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刘先生。”
晏河一样抱拳,笑道:“见过人皇。”
刘景浊抱拳回礼,笑道:“叨扰了,别这么客气,都这么熟悉了。”
晏河迎着刘景浊落座,一边还说着:“杜神,给人皇看茶。”
结果杜神取出来一壶酒,笑着说道:“刘先生喝茶如嚼蜡,还是喝酒合适些。”
刘景浊竖起大拇指,笑道:“到底还是戍己楼军师,了解我。”
其实杜神心中接连叹息,感慨了无数遍了。
自仗打完,到现在短短两年光阴,他已经是站在九洲山巅的人了。
但杜神不嫉妒,只是羡慕。
别人不知道,戍己楼修士都见过那一次次重伤之后的刘景浊,也知道那个违背内心,为求胜不择手段,以至于道心几近崩溃的刘景浊。
杜神甚至觉得,刘景浊这身修为,是人家应得的。
晏河笑问道:“听杜神说,人皇棋盘之上无敌手,从前没机会,此次总不赶时间吧?”
刘景浊干笑一声,答道:“我要是说我不会下棋,你们信吗?”
杜神脸上那副表情,一看就是在说,你骗傻子呢?
晏河轻声道:“消磨消磨时间?”
有求于人,也不好拒绝,刘景浊只得说道:“那得按我的规矩,以赢为输,在这棋盘之上,晏宫主能让我赢,那就是我输。”
晏河笑道:“这倒是新鲜,人皇一身黑衣,不如执黑先行?”
刘景浊点了点头,抓起棋子就摆在了最中间。
杜神看的那叫一个入神,刘景浊都心想着,落了一子而已,你小子至于吗?
两人落子,晏河需要想,刘景浊就是乱来。
反正一看见棋盘,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那就随便儿放,放哪儿是哪儿。我刘景浊,棋力天下无敌?别的不敢说,谁能让我赢,我跪下给他磕一个。
果不其然,短短一刻钟,观棋之人与执白之人皆一头汗水。反观刘景浊,喝着小酒,落子飞快。
倒不是他不想,他是真看不懂。
长这么大就没学会过下棋,象棋还能走几步,围棋?也就能分清个黑白了。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晏河沉默了片刻,摇头道:“要按这种下法儿,我赢不了。总算是知道陆吾前辈为何宁愿跟渔子下棋都不愿与人皇下棋了,在下佩服。”
刘景浊干笑一声,“承让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