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瓢,一口饮尽,刘景浊猛地后倒靠在了船头。
他呢喃道:“没酒的时候,我可省,三十年才喝一万斤。后来水神帮我从中土带来了五谷种子,我心里知道,但假装不知道。自那以后,过了十多年,我就不愁酒喝了,一天三斤上下,一年就是千斤,一万年是多少斤?”
姚放牛也拿起瓢舀了一瓢,不过看着浑浊酒水,深吸一口气才灌了下去。
“那他娘就一千万斤了,十万年得多少?娘的牲口,灵犀江都得被你断流老半天了。”
刘景浊笑的声音抽搐,“你他娘光觉得多,换成常人,一年喝个十斤,十万年得多少?”
姚放牛又是一个饱嗝儿,倒也是啊!
此时他又想舀酒,但不小心把胳膊伸长了,只觉得一下子摸到了底。
他瞪大了眼珠子,再仔细一试,娘的一尺深?实心儿的酒桶?
气得姚放牛将瓢扔过去,骂道:“吓老子一跳!”
刘景浊躺着没起身,捂着肚子大笑道:“不得防着你吐啊?”
虽然没有看着那么吓人,但其实还是有个几百斤的,还是吓人。
刘景浊喝下一瓢,今个儿是个阴天,初雪城还在下雪。
“赡部洲有个泉山,我认识里边两个人,一个叫巢儿,一个叫文丈。巢儿死的早,与豆兵城南的紫气相争时死的。文丈死于最后一场伐天,我在光幕之外,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的。”
姚放牛呢喃道:“说这个作甚?”
刘景浊便说道:“破烂山出现的时间,在三万年前,那时还不叫破烂山。你们开山祖师,叫做徐川是不是?”
姚放牛嘟囔道:“好像你不知道一样。”
刘景浊便说道:“徐川是泉山弟子,但现在,赡部洲没有泉山了。当年啊!泉山老祖被紫气侵染,巢儿无奈,只能做坏人,徐川明明没死,她也只能背着杀同门的骂名。其实很多时候不用这样的,没朋友吗?吱一声啊!”
姚放牛明显没听出弦外之音,只冷不丁一句:“怕吗?”
刘景浊又灌一口酒,无奈道:“废话,都不敢跟她多说。实在是太久了,说实话,怕回不来,让她伤心,又怕回来了却不知过了多久,到时候她要是报个孩子,让管我叫刘爷爷咋整?”
姚放牛实在是没憋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隔壁院中,龙丘棠溪黑着脸,骂道:“什么混账话?”
徐瑶赶忙将其按住,笑道:“哎呀,男人之间的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