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垂落一圈儿。
白衣剑客高悬云海之中,似是线头儿,吐出数道蛛丝,衔接于那无数飞剑之上。
这是上次与姬闻鲸交手之后,又有长进啊!
刘景浊传音道:「费点心,把想要闯你剑术神通的飞禽走兽驱离,莫要平白无故伤及他们。」
顾衣珏微笑道:「是刀是盾,我说了算的。」
刘景浊点点头,继续说道:「路叔叔坐镇,百节先去松拦野台下的土壤。」
二人各自点头,百节化作本体,钻入地下,开始松土,而那位马山君则是以山君特有神通,将山水气运具象,真就犹如手持绣花针缝补衣裳一般,开始将那座拦野台一针一线缝在当地。
别处搬山而来,其实不用山君「缝合」也可以,但要真正想让别处山头儿与此地相融,要靠人养,要等。
百节在地下松土,为的也还是让这座山与本土相融更快些。
路阂忽然说道:「其实渡口百丈高足矣,上边儿若是个平台,要省好多钱的。」
这里的很多钱,当然指的是泉儿。
刘景浊眨眨眼,微笑道:「那好办至极。」
年轻人一步跨出,化身数道剑光,一个交汇便到了用做渡口的那座山前。
此刻刘景浊一身白衣,飘飘然悬于半空中,衣衫随风作响。
微微伸出左手,刘景浊轻声道:「可以先不撤回剑术,我看看独木舟能否穿过你这蛛网。」
与此同时,迟暮峰海棠树下,一柄八棱铁剑忽的拔地而起,瞬间划破百里云海,只一睁眼功夫便将那蛛丝穿了个洞,落在刘景浊手中。
年轻人叹了口气,心说这货又放水了。
可云海中,顾衣珏苦笑不止,心说山主肯定觉得我是放水了。
刘景浊微微甩动手腕,笑道:「许久没带你,亏的是没生锈啊!开山玩儿玩儿?」
说话时已经单手持剑,一记横劈过去,剑光约莫五十里宽,所到之处,仿佛连风都要被斩断。
瞧着平平淡淡的一剑,却是直把那座山头山尖儿削平,被斩落的山巅掉了个个儿,以山巅杵地落在边上。如此一来,便有了两处平台。有根基的那座用以建造渡口,至于倒杵一侧的山巅,日后倒是可以作为渡口城池,天然的钱篓子啊!
某人已经在想了,日后光靠停泊费用,或是城池收租费用,估计都已经吃喝不愁了。
返回路阂那处,刘景浊依旧笑意不断。路阂没忍住说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