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大雪纷飞,青椋山整个都被覆盖住了,客栈里也没什么人,外面也是一样。
当年那些个想要修仙的,最长跪了一年,起身后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梧丘一个人在一楼,坐在窗户边,左臂整个放在桌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
窗外青泥河,河水哗啦哗啦。
山里有麻雀,饿得叽叽喳喳。
见这丫头都没发现自己,她干脆就没打扰梧丘。
很早就听说了,梧丘自打变得开朗以后,又变得容易走神儿了,想东西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夏檀烟曾问梧丘,你这思绪风筝,线有点儿长,收得回来吗?
梧丘则是怯生生道:“收得回来,收得回来,虞河最会放风筝了。”
就这一句话,逗得大家伙笑个不停。
龙丘棠溪没着急登山,而是去了青泥河下游一处地方。有一对夫妇其实一直想定居在这儿,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成。
在快到县城的河对岸起一座宅子有什么难的?当年刘景浊生怕他们想太多,还专门跑了一趟,但最后周放与关荟芝,还是没能在此地盖房子。
现在好了,可以长相厮守在这儿了。
有些事情说起来,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人生本就有极多若是、或许、万一。
龙丘棠溪叹道:“周先生,关姑娘,你们就在这里长相厮守吧,我也要去忙我的了。”
坟前极其干净,看起来时常有人来的。
也是,青椋山嘛!没人来就怪了。谁会忘掉书院周先生,酒铺关掌柜。
再次瞬身而起,这次落地就在青椋山下的小门房了。
宋元青也已经双鬓斑白,毕竟过了五十岁了嘛!
不过他看书过于入神,龙丘棠溪大摇大摆从门前走过他都没有发现。
龙丘棠溪也没打扰他,只是小声自语:“这都发现不了,这个得扣钱啊!”
走上山巅之时,龙丘棠溪喊了声寒藻。有个女子剑修御剑便来,飘飘然落地之后,笑盈盈道:“夫人!”
龙丘棠溪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不会让皇帝走得那么快,最起码也要想法子让皇帝撑到他回来的那天。”
刑寒藻挠了挠头,干笑一声,说道:“夫人,这个不是贼简单吗?找一趟赵思思,让她跟酆都罗山发句话的事儿啊!”
龙丘棠溪轻轻点了刑寒藻脑门儿一指,“还是个聪明人呢,我都想得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