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片刻,答道:“卖出买进,从中获利。喜欢将事情维持在一个平衡状态,不太关心善恶。就像是一种供给关系,他得始终让他手里的东西有出处,得有人买。但你的存在,会打破这种供需,所以他们会针对你吧。”
刘景浊点了点头,“那就明白了。”
他忽然起身,一道剑光斩断自身与刘存念的联系。
“要是我死了,他当然还是会死,但自此之后,他不会是另一个刘景浊,而是真正的刘存念。”
等结束的时候,少年人也成了年轻人了,到时候他能不能将桃叶改变呢?
不知,实不知。
这场赌约,我不求赢,求两个年轻人正视内心吧。
桃叶不是云冭县的姜桃叶,也不是江湖路上碰见的那三个女子,她只是桃叶。
老者摇头道:“原本是给你的一份感悟,现在看来,反倒成了劫难了。”
刘景浊背起独木舟,微笑道:“我已经不太需要这份感悟了,以后感悟的机会多得是。”
想想都可怕,那是会闲出花儿来的。
“走了,有人在了然谷等我呢。”
老者点了点头:“不送。”
…………
人家都在喝花酒,但姚大宗主是真不敢去啊!
女子喝花酒,就只是喝酒,我一个大男人去,即便只喝酒也会变味儿的。
闲着没事干,他索性蹲在灵犀江畔,取出鱼竿儿钓起鱼来了。
江上有只小舟,姚放牛越看越想丢出去个法宝将那小舟砸沉。
你他娘的当你是舟子呢?
哎!有鱼咬钩儿!
“姚宗主。”
冷不丁一声,鱼脱钩了。
姚放牛脸黑得跟涂了锅底灰一样,“你吓跑了我的鱼。”
蔡真珠笑呵呵蹲在一边,轻声道:“下大雪呢,来都来了,不去屋子避避?”
姚放牛重新挂饵甩钩,淡然道:“我怕蔡掌门以为我是来要债的。”
蔡真珠一脸疑惑,“债?我欠姚宗主什么吗?不行就肉偿?”
姚放牛一阵恶寒,“别,千万别!我就没打算要过,几百泉儿而已,毛毛雨。”
蔡真珠咧嘴一笑,故意凑到姚放牛身边,用胳膊肘顶了姚放牛一下。
“姚宗主,帮个忙呗,让他待会儿别打架,行不?”
某人瞧着和善,其实贼记仇。关键是江上这个也不长眼,不知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