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健谈能行吗?再说,他还一次又一次地问人家"为什么不说话",那人家有什么办法?只好说话。可人家并没说自己,只说了老妈和卡布奇诺。老妈和卡布奇诺,永恒的话题,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题,只有他这个老土才以为人家是在对他推心置腹。
他越想越沮丧,越想越绝望,很想把这事永久性搁置算了,反正也快走了,就算两个人真能发展点儿什么,过不了几个月也会被大洋隔断,还不如根本不发展为好。但他发现,这事越想搁置越搁置不了,特别是他现在出国手续都办了,也无心向学,更没心思干别的,想找个事转移一下注意力都不行。原来还雄心万丈,准备暑假期间回老家陪陪父母,顺便帮家里干点儿活,现在好像谁把他的魂魄钉在了B市一样,生怕回了老家会错过什么。
他又进入了他那著名的"卢梭死循环",开始写自己的《忏悔录》了:从"星巴克"回来,我就应该给她发个电邮,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然后定个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就算她拒绝,至少也能死了心,老老实实回老家去了。也许等到回来再写电邮不是上上策,电邮这种东西,多被动啊!你写过去,人家看不看都成问题,更不能指望人家一定会回复,还是应该在分别的时候就问清楚云珠的意思,看她愿意不愿继续交往。也许等到分别时再问还是太晚了,应该在席间相谈甚欢的时候就含蓄地提到下一次的。
就这样,他一路忏悔过去,一直忏悔到应该待在娘肚子里不出来了,才猛击自己一掌,他妈的!光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么用?倒是拿个行动方案出来呀!
他把那篇所谓伯格曼教授遗忘的论文找出来看了一下,希望论文对伯格曼教授至关重要,遗失了就可能葬送一个诺贝尔奖,那样他就有理由以伯格曼教授的同行的曾经的学生的名义设宴感谢云珠了。但结果很令人失望,那篇文章根本就不是伯格曼教授的研究方向,只能算沾点儿边,完全不值得兴师动众寄给伯格曼教授,更没理由为此设宴答谢云珠,总不能邀请她出来,专门告诉她这文章没什么用,不必寄给伯格曼教授吧?
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一个接触云珠的借口,最后他想烦了,干吗非得找个借口不可?难道不能大大方方地追她?就对她说,我喜欢你,想跟你交往。她说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何必遮遮掩掩?这点儿担当都没有,还算什么男子汉大豆腐?
真是心有灵犀一邮通啊!他正准备给云珠发电邮,就看见了云珠的来信,标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