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江芸娘,都怪她!
江白柔高高举起花瓶,正要往地上砸去时,又被理智拦住。
“扣扣”,有人敲门,江白柔慌忙开了门,听孙嬷嬷说要她去干洒扫的活,瞬间愣住,“不是的嬷嬷,你是不是不懂我的情况,我怎么能干洒扫呢?”
“我怎么不懂了?”孙嬷嬷皮笑肉不笑,“你是进府当丫鬟的,自然要干活,难不成想白吃白喝?我可奉劝你一句,你的身契在二奶奶手里,若是你不干也行,今晚别吃饭了。”
身契两个字,孙嬷嬷特意加重了语气。这话不仅是说给江白柔听,也是说给另外两位通房听,要她们知道,就算二爷再宠江白柔也没用,二奶奶可是拿着江白柔的身契。
而江白柔听到身契两个字,瞬间变了脸。转念想到了宋文翎会心疼她,又觉得江芸娘是个蠢笨的,这般欺负她,只会让宋文翎离江芸娘更远。
不就是干点粗活么,她就辛苦一下午,等宋文翎回来,再让江芸娘好看。
江白柔装出无奈的模样,可怜地妥协道,“好,我干。”
“那就跟我走吧。”孙嬷嬷在前面带路。
春熙苑的人,大部分都见过江白柔,见江白柔真干起洒扫的活,私下里开始议论起来。不过宋文翎一早发过话,不许院子里的人把春熙苑的事往外传,眼下还没有不怕死的,故而没人主动去和外边的人说。
江芸娘让人把茶桌摆在走廊下,她喝茶吃点心,江白柔则是在扫地干活。
直到夜里宋文翎回来,看到江白柔手上的水泡,气愤得立马来找江芸娘质问。
“你到底是何居心?”宋文翎怒气冲冲地踹开门。
“我都是为了二爷好啊。”江芸娘坐在软榻上,舒服得不想动,“你以为纸能包住火?今儿下午,二婶三婶的人都到院子来了,他们肯定看到江白柔了。若是我把江白柔供着当小姐,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那你也不能让白柔干粗活啊。”宋文翎看到白柔的水泡,想到才半天的功夫,白柔便被蹉跎成这样,更不放心了。而且白柔怀有身孕,若是孩子有事怎么办?
江芸娘冷笑一声,“不干粗活,干什么呢?婆母说是为我好,说能换个重情重义的名声。可我就不是那以德报怨的人,既然人到了我院子里,该干活就干活。二爷若是心疼,就把人带去婆母那里吧。想来婆母那么心善,肯定不舍得给江白柔安排活计。”
“好,这可是你说的。”宋文翎一刻都等不了,“你个毒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