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娘转头去看祖母，“您都听到了吧，这下可不是孙女随便怀疑人。既然李婆子你嘴硬，我就不审你了，来人啊，去庄子里把他儿子带来，先打个二十板子再说。”

二十板子打下去，就是寻常身体好的也要丢半条命，更别说是个病秧子。

“我说！”李婆子知道大姑娘向来和老夫人不和，这会抓到她把柄，必定是不肯松口了，为了儿子不吃皮肉吃苦，她也只能如实说了，“老奴做这些事，老奴儿子都不知道。是城……城南的一位夫人给了钱，让老奴想办法害了大奶奶的孩子。”

李婆子的儿子身子不好，每个月都要吃人参，她一个婆子哪里买得起。跟着老夫人见过几次李萍儿后，便成了李萍儿在江家的耳目。

她也清楚大姑娘知道李萍儿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从她的嘴里，把这件事摊到明面上。

而这时，突然进来的贺氏正好听到李婆子的话，“城南的什么夫人？她为何要害我？”

所有人都惊到了，江老夫人更是发了火，“你们一个个怎么伺候的，大奶奶才动了胎气，怎么就让她跑这里来？”

“祖母别怪她们，是孙媳自己坐不住，想着芸娘查到眉目，这才来看看。不过城南的夫人是怎么回事？”贺氏仔细回忆，她妹妹也不住城南啊。除此之外，她并没有什么仇人。

这般费尽心机害她孩子，不问个结果出来，贺氏绝不罢休。

江芸娘却是一下就听明白了，竟然是李萍儿的手笔。

原本她就疑惑是谁，毕竟祖母和父亲不可能动手，那江家又没其他人了。结果却是李萍儿，这就不意外了。

江白柔死在她手里，她又拿走李萍儿大部分家业，李萍儿必定对她恨之入骨。而她身边的人，李萍儿想报复也符合逻辑。

这些日子，江芸娘还想着把李萍儿放一放，但李萍儿自个儿不想活，她便不留情了。

江芸娘瞪着李婆子，“是啊，她是什么人，你给我说个清楚。竟然敢害我嫂嫂孩子，我倒要让她去府衙里走一圈，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蛇蝎妇人！”

李婆子张口欲言，最后看向老夫人，她知道李萍儿的事牵扯太多，若是被大奶奶知道了，江家就要闹翻天去。

江老夫人赶忙道，“这事就交给我，我会查清楚。”

“祖母身子本就不好，孙女不想让祖母太辛苦了，还是孙女去查吧。”江芸娘反对道。

“我说了让我查，你就老老实实回去等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