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掉下来了——”
他妄图让银发的青年彻底陷入绝望,甚至期盼着能够见到他崩溃痛苦的模样,那样的妄想甚至让他的面孔都扭曲了起来。
可直到最后,青年也尚未露出他想要的表情。
他甚至平静下来了。
“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四宫佑月轻声说着,一时间有些状况外,
“我之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
男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缓缓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而四宫佑月则不解地抬起头,表情有些空茫。
“我该走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冷淡了下来,像是融化的冰块,消失在了空中。
他走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依旧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可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男人。
至于他为什么平静了下来,其实是因为四宫佑月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被剥夺自由,习惯了身边重要的人被夺走,习惯了疼痛。
这种习惯很怪异,可某种程度上却算是救了他。
艾森先生死的时候,他的心脏确实有被刺痛一下,但是也仅仅是刺痛了一下。
上天没有赋予他强大的力量和过人的能力,却给予了他一枚珍贵的钻石。
同时也是将他引入深渊的始端。
正如男人所想,这一切确实是旧首领所为,他将四宫佑月囚禁了起来,癫狂地在他的身上寻找可能性。
传闻中的潘多拉拥有治愈一切病痛的可能性,而这也是四宫佑月特殊的体质。
但旧首领并不知道四宫佑月要怎样才能治愈他。
他尝试着让四宫佑月对他使用异能力,但四宫佑月从未有过异能,怎么可能去使用异能?
再然后,他的皮肤,血肉,头发……都被逐一取下来研究……
可最终什么都没能得到。
如果不是因为旧首领身体差到只能躺着施号发令,他或许还会亲自去折磨他。
银发的青年被锁链拷在囚笼里,他乖顺地接受了其他人对他的实验,渐渐地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也失去了对外界求救的念想。
实际上他也挺无所谓待在哪里,太宰治有森鸥外照顾,羊的那一群人早就被他安排去了东京,让他挂心的费佳异能特务科也会照顾他。
唯一让他担忧的,是孤儿院的那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