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沣动手,错过了这一村,往后再要寻他麻烦,恐是没有这么个店了。
与动柳仁沣相比,蜀地那几个,反倒是小喽啰了。
陈正翰道:“四殿下再怎么样,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为难,而臣子解难。”
掺和进了私运铁器之中,他们看懂了,皇上岂会不知道?
没有提出来,一来是为了压住沈家,二来,不管疼不疼、宠不宠,也是嫡嫡亲的儿子,难道把儿子下狱砍头去?
皇上爱惜羽毛,不可能做这种事。
但四殿下不罚不行。
皇上不好出手,那就由他们来,先查了柳家,让四殿下少了臂膀,往后不得不歇了心思去闲散,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赵太保按了按眉心,道:“等下去看看金太师。”
御书房里怎么说、怎么做,需得做好准备。
陈正翰颔首。
“说起来啊,我们这些人都老了,”陈正翰叹息了一声,“老家伙们,不挪挪位子,年轻人怎么出头?这朝堂,最后还是他们的。”
这么多年,皇上因与沈家角力,导致各个衙门,都有些青黄不接了。
因为要抵御沈家的侵蚀,老家伙们要么打太极、要么就黑脸,资历、功绩在身上,还能当个庇佑,勉强稳住局势。
年轻入朝的,被沈家拿捏起来,真就不容易。
所以,除非有要紧状况、或是年纪太大了不得不告老,各处都尽量不动,来平衡住。
结果是,看着是稳住了,地方上,山高皇帝远,成了一言堂。
比如像蜀地那样的。
如今,沈家倒了,他们老了,该把那些淤血给清了。
初步定下后,陈正翰回了都察院,与霍怀定通了气。
赵太保在下衙后去了金太师府上。
金太师精神尚可,明白了赵太保的考量之后,沉思了一阵,道:“我知道机不可失,我就想再问问你,野心、能力与实力,还有谁合适?”
赵太保沉默了。
“我也就算了,”金太师叹道,“我这个岁数,随时蹬腿都是喜丧,皇上壮年,我是看不到新帝登基了,我家子弟也不是三公、三孤的料子,三品顶天了,到时候谨慎些,按说出不了大事。
你呢?你们赵家打算怎么办?
好苗子都是教出来的,现在教谁?”
赵太保苦笑:“皇上不定下来,那就是习渊殿各个都教。”
想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