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我就得了个癌症。”
“萧医生你或许已经忘了,我第一次来仁爱医院看病的时候,问诊的大夫就是你。”
“当时我还很不好意思,可是你的眼神太过于柔和,我关怀备至,我当时还有一种妄念,如果我生命的男人如你一般那该有多好。”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男人的标杆,温柔而强大,能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温暖。”
“你莫名其妙地就喜欢来我的餐厅吃饭,我欢喜之余就是喜欢看着你对我笑,仿佛中沙漠中遇到了潺潺溪水,没入心尖,滋润着腐朽的灵魂。”
“你知道,我看着你会想到谁吗?”
“是教堂中的神像,那也是一双让人感到温度的眼神。”
“你是一位尽职的好医生,是全心全意地为患者着想,所以,你说的话,我愿意去听,哪怕我觉得希望渺茫,也甘愿奋力一搏。”
钟慕雁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说得泣不成声。
听到这么高的评价,我羞愧万分,我不过是做了医生的本职,哪有钟慕雁说得那么好。
她不过只是了解我的本性,如果看到本质的话,兴许就会颠覆认知了。
“对不起,我一看到你就啰里八嗦地说了这么多。”
“陈年往事不堪回首,但说出来我心里就舒坦多了。”
“我自知罪孽深重,也去过寺庙,也去过教堂,我希望在神灵面前去忏悔,可以得到救赎。”
“可是,我叩拜神像的时候却无从开口。”
“因为我羞于启齿,也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哎,现在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用不着再遮遮掩掩地做人。”
“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明天可就要耽误上班了。”
钟慕雁对着我笑,然而我却看到了无尽的沧桑。
我张了张嘴,还是将劝解的话咽了回去,钟慕雁垂着眼帘,显然已经有了疲态。
她的情绪逐渐平稳,但我还是忧心忡忡。
刚才咳嗽得那么激烈,我突然想到病历记录,最近的一次检查时间停留在半个月前。
依照方面的症状来看,我十分怀疑她的癌细胞已经向肺部转移。
如真如我想得这般,即便是做了手术,恢复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我起身告辞,并嘱咐钟慕雁要好好休息。
随即我来到了钟医生的值班室,还好他没有休息,好像是从手术室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