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的推波助澜和何睿聪的贪婪息息相关,可我依旧是局中之人,对此我无法原谅自己,这就是放纵的代价。
作为二十岁刚出头的我来讲,背负这些实在是强人所难,我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突然很想找个无人的角落放声地痛哭一场。
因为这份罪恶,涌上心头,让人无法喘息。
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到了医院,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细节,上官瑶口口声声地说唐娅不会承认自己入股余萱公司的事情,更不可能从中获利。
我认为说这一切为时尚早,人心难测,虽然唐院长实际上是唐娅的亲生父亲,然而真到了悬崖边缘,是不是真的可以共赴生死?
我不愿想,更不敢去想,刚才听了上官瑶的话,在我内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以至于就忘记了唐娅的事情。
不过一转念我认为上官瑶可比我要细心多了,既然他如此肯定,那么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虽然我知道这起案件上官瑶会竭尽所能地去善后,根本用不着我操心,但是我深知细节决定成败。
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就会让我们整船人掉落深渊,本来想去还是决定联系一下上官瑶。
电话很快接通,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道:“上官,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
“唐娅并不是唐院长的远房亲戚,而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你的计划是不是要变通一下?”
我点到为止,相信上官瑶能明白我的弦外之音,她轻笑了两声说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都无妨。”
“所以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按照我们商量的去办即可。”
我还想开口多问两句,但上官瑶却麻利地挂了电话。
我怀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值班室,因为我这副模样不能够去见余萱。
在这敏感时期,我当然清楚,两人的接触越少就越安全。
查房的时候,我刻意嘱咐其他医生去关照余萱,自己按部就班地给其他患者更换了药方,等到忙活完之后,我很意外地接到了乔澹的电话,“小严,午休的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我此时心烦意乱,但也不能够马上拒绝,只能够勉为其难地说道:“有事的话,就不能到值班室说吗?”
“你在担心什么?而且我听说医院对面的那家餐厅,你是幕后老板,我呢,就想托你的福去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