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没见过孙清扬这么声色俱厉地和她说话,吓得忙跪到地上:“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才选上来的那些个宫女,还太小,不合主子用,只福枝一个帮衬着瑜宁姑姑,怕也忙不过来……”
看到孙清扬眼角露出的笑意,这才省过神来她是故意如此,站起身来扭着身子笑道:“主子和奴婢开这样的玩笑,吓死奴婢了。主子疼爱,奴婢都记在心里呢,可袁天师所说……这事没见到真章,奴婢心里总是悬得慌。”
孙清扬明白杜若这种心理,因为太过盼望了,反倒不敢相信是真的,索性不抱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她规劝杜若:“虽说命相这事,是有些玄,但我看那袁天师,说话还是比较中肯的,不像其他相士,云里雾里藏七分露三分,你看他说耳朵没有耳珠,耳垂既尖且削,呈鸡嘴状的人,喜欢争拗,无论对错,凡事都喜欢争执,不服输,伶牙俐齿,咱们院里的秦婆子,还有大厨房的福果娘,都是这样的耳朵,无理都要占三分的,不是很准吗?”
“你先不要想太多,总之姻缘到了,就别错过。倒是天师所说近几日有小灾,你要留意些,莫要让小人作祟得逞。”
杜若点头答应:“奴婢就听主子的。主子也听奴婢的劝,好好看看您身子里的寒毒。”
孙清扬笑道:“我既然是认为宁可信其有,自是会小心的,殿下已经说了,他从内宫出来,就到太医院去请了藿医女来给我看看,总是要她给看看,我才放心。”
杜若不以为然:“藿医女还能比得过那些太医吗?奴婢看您不如请了刘院使来看看,他最通医理,又擅长解毒。”
“我看了几回,虽说她总是帮衬着那些个太医,自己并不主诊,但那医术却十分精湛,你想,那次大郡主中毒,还有那回疫症,不都是她的方子吗?寒毒是妇科,这女人的病还是女人最清楚了。”
“那何以到现在,她还只是医女呢?奴婢听说,藿医女只是用了她外祖父萧九贤老神医的方子,其实她的医术平平,主子您还是别太大意了,找刘院使来看看吧。”
孙清扬摇了摇头:“那些个话,只怕是太医院里技不如她、妒贤嫉能的太医们传出来的。她之所以为医女,并非医术不行,而是因为她是女子,很难破格得到擢升,刘院使就曾经赞过她多次,徐太医也说太医院里头,除开刘院使,就是藿医女最擅长解毒了。刘院使年纪已大,现在就是父王和母妃,也鲜少请他诊脉,我这点事,就不用劳烦他了。”
杜若着急起来:“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