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变得伤感起来。
她有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
…………
四月初一,距离那十九天之期,这是最后一天了。
大坑外部,那只手提镔铁棍的火猿缩小身形,变作一位身着僧衣的光头。
一山不容二虎,那只金乌只要出现在旸谷,火猿就放不下心。
大坑底部那处洞穴,青衫刘景浊收回雷霆火焰,山水桥之修缮,自此便告一段落了。
不过他没着急睁眼,而是走入了人身之中那片空荡荡的天地。
破境之时,刘景浊手持一柄长剑开天辟地,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天地立分。
但这片天地,如今就好似一张白纸,需要刘景浊去将外界山河“搬”进来,如同于白纸之上作画。
但刘景浊至今未敢轻易搬来任何山川河流,因为天魂在那道天幕气旋“渡劫”之时,瞧见了一张笑容玩味的脸。
好似在与刘景浊说:“你做成一件前无古人的事儿,很厉害。但我倒要看看,你日后如何收场?”
旸谷这遭,已经给刘景浊长了记性了,日后行事,刘景浊只会更加谨慎。
虽顶天立地,可人间却是一片白茫茫,除却一袭青衫,再无旁的颜色。
虽然不敢胡乱去观想出来山河,但天地已开,所以刘景浊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这处天地,便是刘景浊的黄庭宫,肯定是做不到衍化出来真实存在的生命,但学莫问春跟苏箓,为这片天地描出来一处处江湖,再写书似的为这片天地之中的人儿编撰故事。最好是以后能想法子,让这些个画中人书中人,变得离体些。
暂时不敢这么做,等到了神鹿洲之后,腆着脸请教龙丘晾吧。
这十九天,高图生跟陈文佳倒是不那么无聊。
因为有一个姜柚。
在高图生眼中,师傅是牲口,徒弟也是。
这个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已经开了武道山河,且是炼气士,也是剑修。
他娘的,这还有天理吗?
最让高图生难以接受的,是姜柚每天不知疲倦的练拳练剑,他忍不住指点一二,少女很容易就能举一反三,甚至一套剑招,他只演示一遍,人家就能学会,可不只是形似。
不过他也总算知道了,刘景浊原来不是邸报上说的那般。
所以他一直在等刘景浊醒来,他要好好问问,刘景浊怎么知道那么多发生在归墟的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