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要飞身而起,数道剑光毫无征兆地同时袭来,硬是将二人逼落。
余暃眼瞅着状况不对,刚想化作原形抓起向儒逃遁,结果半空中密密麻麻雨点一般的剑影已然垂落。
就像是一座大阵,将二人困在其中。
余暃哭丧着脸,转头面向一棵枯树,嘀咕道:“前辈,无冤无仇,我们路过而已,至于吗?”
树底下有人影凭空出现,那人浑身是血,额头处有个吓人伤疤,横着一条线。要是再深几分,几乎就要将天灵盖掀开了。
握剑手臂血水不断往地下滴落,剑客艰难抬头,问道:“你身上的字是谁刻的?”
余暃皱眉道:“我家先生的二弟,我得管他叫二叔。”
剑客握剑之手这才一松,“余恬是你先生?”
余暃点头道:“是的,前辈是?”
剑客没说话,只是硬撑着起身,沙哑道:“快走,不走活不了。”
余暃没动,再次皱眉,问道:“前辈到底是谁?”
剑客冷声道:“叫你走,就快走!”
话音刚落,剑客苦笑一声:“晚了!”
有人似雷霆一般狂奔而来,落地之后,却先咧出个笑脸。
“张兄,别怕,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受伤极重的剑客,自然是恢复本名的张柳了。
张柳皱着眉头,问道:“你是?”
那人笑道:“在下李怆,跟刘景浊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
话音刚落,张柳再也站不住了,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李怆无奈摇头,看了一眼余暃,开口道:“把人带去风家吧,他这伤太重了,让风老家主帮帮忙,看看能不能保住登楼境界。”
余暃跟向儒都麻木了,这又是谁啊?
李怆没好气道:“都说了我是跟刘景浊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赶紧走。”
好不容易吓唬跑了两人,李怆拍了拍脸颊,呢喃道:“没闹明白,武槊这点儿时候都不愿意忍了吗?这么大张旗鼓追杀张柳,不是逼我好兄弟先下离洲吗?这狗日的要干啥?”
而且,怎么交手的时候,那家伙身上有武道气息呢?感觉武道境界不低,至少都是单花琉璃身了,说不定都是双花。
此时此刻,那座松鸣山上,有个中年人被人掐着脖子缓缓提起。
刘贝惨然一笑,“我说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们松鸣山,原来是你啊!黄雪的家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