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信恒也瞧不真切是谁,听声音反正不年轻了。
谁啊?
审批黑甲的老将已经冲到面前,大骂道:你他娘的聋了?老子陈砌渠!
鹿信恒一愣,心中暗呼一声乖乖,那个绰号陈修渠的老家伙都来了?工部尚书不当了?
愣着干嘛?走啊!我就带了八千人,现在可不比年轻时候了。
年轻时候八千骑能灭一国,现在怕是累死都做不到。
见鹿信恒无动于衷,陈砌渠转过头,沉声道:孩子,快走,老鹿可就你这一个独苗儿了。
数倍于己方的敌军在此,想这么轻轻松松冲杀出去,不容易的。
他鹿信恒敢走吗?
其实此时有个背朴刀的青年人就在不远处山巅之上。他拳头攥的很紧,下面在厮杀的老头子是他爹啊!可他不能出手,这场战事,要等浮屠洲妖族参战之后,炼气士才能出手。
高车国那边已经有百万大军在等,等的心急火燎,可就是不能动。
战场上厮杀的那些都是景炀儿郎,都是自己的兄弟同袍,怎能不急啊?
景炀境内的雷州渡口,有一对男女缓缓走下。Z.br>
穿着清凉的女子眉头紧紧皱着,一旁的青年人脸色煞白,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大哥多少会念些旧情,毕竟是曾经的五大翕候。
女子转过头,怔怔看向年轻人,脸上渐渐的爬满失望。
丘柘,你的老好人要做到什么时候?若非刘景浊的那两张符箓,你我还能有命在吗?
女子忽然之间变了一副神色,她沉声说道:我要当皇后!你要是不去抢那把椅子,那我就自己做皇帝!还有,我爹要是有任何差池,丘横的命,我拼死也要取!…………
浮屠洲那边,闲都王朝迟迟不动兵,举洲怨声四起,咒骂妖帝当年被吓破了胆子。
那位本体为金鹏的妖帝已经不知听见了多少如此言论。
他也唯有苦笑。
有些事情不是
去倒回去数千年去分个谁对谁错的,大家既然选择留在九洲,那就得有个人样啊!可现在是怎么啦?浮屠洲一旦真与景炀开战,其余八洲共伐一洲,能撑多久且不说,妖族要死伤多少人?
一艘小型渡船之上,妖帝面向东南,长叹一声,轻声道:景语,我撑不了多久的,现如今举洲妖族都想战,哪怕我带头倒戈,也至多能救下半洲,剩余半洲,注定了要被打到稀烂的。所以你,能不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