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寻常木舟,居然要花三百半两钱去租。
弄得刘景浊只想骂娘,这么做生意,会被打死的。
可没法子,也只好租了一艘最便宜的。
冷不丁就想起来了中土那座洗笔湖,那些个写不出东西的话本家,就会把自己关在船上,有小黑屋之称。
莫问春就是其中之一,每日硬憋六千字,有时候写完了不满意,还会撕了纸重新写。
租了船,卖什么?
早知道就把那玉竹洲舵主的乾坤玉扣下了,失算啊!现在身上就只有那即饮山山主夫人的乾坤玉,还没打开看过呢。
此时一看,咦!这婆娘玩儿的花,这都是嘛呀?朦胧台坐馆的姑娘估计都没这物件儿,这都要装进乾坤玉?赶忙以剑气将其焚烧,免得以后不小心翻出来被人误会。
倒也瞧见了几件灵宝,品秩不高。
在这乾坤玉中,当然找不见任何与籴粜门有关的东西,想都没想过。
没法子,刘景浊只好自己动手,画了十几道符箓,都是中品灵符,里边儿掺杂了几张顶尖灵符,就看有没有眼力好的人了。
另外还放了些自拒妖岛带回来的物件儿,两枚寻常妖丹。
还是老规矩,立个牌子,上写一枚泉儿一张,概不讲价,非诚勿扰。
有点儿想念曹庋了,那小子要是在,一个时辰就全卖空了。
散修聚集之处,人流不少,不出三刻,已经有好几拨人来了,但一看那牌子,扭头儿就走。
走就算了,还得骂一句,这人穷疯了!
刘景浊无所谓,躺在棚子下方,翘着腿,等着就是了。
万一再碰上跟婆娑洲那位四皇子一样的人,不就赚翻了?
做生意还是得学人家籴粜门,无女干不商,心得黑。
直到黄昏,颗粒无收。
租借船只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划船到刘景浊边上,看着那牌子,脸皮直抽抽。
「道友,做生意有个做生意的样儿行不行?你要这样,不如去抢鱼雁楼,那样来钱更快。」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租船没给钱啊?」
那人一愣,「倒是给了。」
刘景浊猛地起身,破口大骂:「那你管个屁的闲事?这破船租我三百半两钱,你还有脸说我?」
那人嘴角一抽,有些尴尬,倒是没多气。
做生意嘛!笑口常开,气不过也得背地里下手,哪儿有在江上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