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生肘腋,翠菊吓了一跳,边上的陈海更是亡魂皆冒,他虽是受命于老夫人,但到底是个家奴,无论眼前的二公子在老夫人那多么不受宠,可到底是主人。此番外出,若真生出个什么意外,他怕是也要以命赔之!
于是,顾不得上下之别,陈海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掀开车帘正待往里面进,却见自家的少主陈方庆,已是重新坐好,只是身上还有许多污垢,散发出阵阵臭气。
“公子,您这是……”陈海忍着恶臭,一脸担忧。
陈错轻笑一声,一挥手,蓝光闪烁,身上的污垢与臭气尽数消散,看得陈海眼皮子直跳,下意识的就要后退。
“先别走,你来告诉我,当下是什么时候,听你的意思,我还未曾得爵?”
陈海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陈海颤颤巍巍的从陈错的马车上下来,被寒风一吹,终于回过神来,跟着疾步上前,吩咐车队加快速度。
“说是那淮南之处有陈昙朗的消息,所以让我过来打探。在原本的记忆中,似乎有相关的记忆碎片,却不清晰,到底不是继承了完整的记忆啊。不过,原主当年少有出府,还被陈母看低,岂能被轻易赋予这等职责?而且,眼下年关将至,按着陈海的说法,过了年,便要得爵,于情于理,这个时候都不该被派出来才对,莫非这并不是历史,所以似是而非?”
马车上,陈错沉思片刻,忽而笑了起来。
“也罢,无论是何等情形,既有这般机会,正好替原主张罗一番,将那些个遗憾弥补了,也算是全因果之意,补心境之需,或许于兴衰之道上,还有促进!说起来,自南陈灭亡,我将南康一系的血脉安置好,一直未曾再访。如今连陈叔宝都诈尸归来,或许在大劫来临之前,也该去看看故人血脉。”
这般想着,马车车队逐渐远离。
但那广陵城中,又有两人奔出,乃是一男一女,皆黑衣罩身。
那男子手中捧着一物,笑道:“这东西也算是烫手山芋,在南朝怕是只有那侯安都,才有胆子收下,就是不知,能否真个说动了他。”
女子则道:“他以武入道,却卡在瓶颈处多年,而今有了步入长生的机会,岂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