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嘶哑着声音道:“我坏了贤妃娘娘地事,把我千刀万剐就罢了,与我全家老小有什么gān系?可怜我那苦命的娘,连一天福都没享到……”
她地额头一片血污。神色凄惶,皇帝也为之微微动容,他面色沉了下来,派人去唤京兆尹。
京兆尹不敢怠慢,匆匆赶来。初夏的天气,却已是满面油汗,听皇帝冷声责问,他磕头如捣蒜,站起身来时,却是面色古怪,很有些支吾。
皇帝是何等人物,看他这般形状。立刻摒退了从人。bī问道:“卿好似有什么内qíng要禀朕?”
京兆尹见势只得直说:“那一家上下其实并未葬身火海……”
他迎着皇帝的目光,一横心。继续道:“事有凑巧。几个泼皮发现城郊有一所荒宅,这一两日居然有人影出没,以为是江洋大盗。就报到了缉捕司那里。缉捕司派人去查,却不料折损了四个好手。这才发现里面关的是那一家十余口。”
皇帝目光一凝,“凶犯抓到了吗?”
京兆尹面有难色,“凶犯悍如疯虎。勇不畏死,没有留下任何活口……那一家人倒是安然无恙。”
“那也罢了,凶犯身上可有什么表记和物件?”
皇帝也是随口一问。毕竟做这些事都是见不得光的死士,轻易不会留下线索,谁知京兆尹面色更是jīng彩,忽青忽白,头上汗滴更显。
“你如实说来便是。”
“是……这些凶犯身上穿的并非京城常见的布料,而是……”
京兆尹偷眼瞥了皇帝的龙颜。嗫嚅道:“是江州独有的织艺。”
江州!
云家!
皇帝地瞳孔瞬间收缩成一点,熠熠地光芒近乎妖异,只听京兆尹战战兢兢道:“他们身上还有江州的银票单据,好似刚到京城不久。”
皇帝听着这话。默然无语。心中却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云家真是骄狂若此。敢在京城行凶报复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