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迟疑,就地处决。
左相冷冷一言,顿时带出杀伐决断的煞气,那武监应声领命,腕间金镯略微一晃,在灯光照耀下显出妖冶的一抹血色来。
“现在外间都在传,皇上抱病有恙,已是弥留阶段,离大行不远了,宫里人心惶惶,所以太后让熙王领着人马入宫靖卫。”
薛汶说起太后来,虽然语带讥诮,却仍有担心,“她居然真下了懿旨,这是要真金白银的孤注一掷了。
左相却是面不改色,唇边甚至露出一丝微笑,让人看了心头发冷,“既然有了太后的懿旨,熙王殿下便更加伶俐,带了兵士想要进入内廷,理由是护卫君侧,剪除jian邪。
他这一句声音不大,却是极为诛心,没人敢接他的话茬,只有一旁的薛汶把玩着锦囊里的黑白棋子,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有颜梓在现场镇着,他想真正进入内廷,难于登天。
左相唇边的笑意越见冰寒,“外朝不过是臣子觐见与礼仪之所,根本不值得一争,但内廷乃禁中之最,我不会容许他染指任一丝一毫……他的人被阻拦在外朝与内廷的jiāo界,正在嚷嚷着不忿呢!”
他话锋一转,居然笑出了声,“听说,这位熙王殿下被阻挡在延德门外,竟然拔剑挑战颜梓,想要将他立斩当场,为自己立威!真是好威风,好身手!”
熙王和颜梓……这两人又对上了!
薛汶打了个冷战,想起夜宴那日血淋淋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颜梓因师仇愤而起身,与熙王比剑,却被他在数招之间正中要害,若是再深入几分只怕就要危及xing命!
此次两人又一次对上,正是冤家路窄——薛汶这么想着,一抬头却蓦然发觉,左相的笑容,竟带有几分yīn森的得意。
难道这次,颜梓占了上风?
深深觉得左相的笑容带着玩味,却更有几分轻松,薛汶耸了耸肩,静等他揭晓答案。
果然,左相继续道:“颜梓倒是大有长进,面临挑衅居然能沉着冷静,他说:‘守卫帝阙乃是职责所在,不敢因个人恩怨擅自决斗,熙王殿下若要找人比试,还是另请高明吧’,这话真是把熙王噎住了,他气得率军硬闯,颜梓手下的兵将都极为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