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神色,纵是嘴角噙笑也虚无得很。
本欲安抚几句,然言语无力,他亦甚少开口。
左右,他同长兄好好的。也能让母亲欣慰,让她眼中聚光。
五月日头明艳,清风扶柳。
大好的辰光,贤妃的怅然神色亦不过片刻,转眼复了容光,拉着儿子将这日里自个亲手做的膳食都尝了个遍。
日影偏转,风中多了分热气。
萧晏推过那碟玉露团,求饶道,“阿娘放过七郎吧,我还应了阿照,同她一道用午膳的。这、我今个晚膳都用不下了。”
这说着话,宫人来禀,道是清河县主来了。
“正好,且给清河用吧。”萧晏摇开扇子,换了个离桌案稍远的位置坐。
瞧小姑娘衣衫素雅,盈盈入内。
贤妃自是欢喜。
数日前,陆晚意陪她用了顿晚膳。欲言又止了半晌,原以为又是来求她入王府之事,不料恰恰相反。
小姑娘道,“挣扎多时,方看破情障,许是一时念起而已,时日流逝,便淡了心思。既这般,望娘娘莫与殿下论此事,免得以后彼此尴尬。”
深闺女郎的最是皮薄羞怯,贤妃自然答应。
“清河见过殿下。”陆晚意福了福。
萧晏正饮着山楂水消食,也没应声,只用扇尖指了指案桌。
“过来,坐这里。”贤妃笑道,“给他做了一桌吃食,结果他要留着肚子回府陪自个媳妇用,愣是不肯张口。真就心整个偏了!”
“咱娘两吃。”
“殿下哪里偏心了?分明吃了这般许多。娘娘才偏心,瞧瞧,好几个碟子都空了,留得残羹与清河。”陆晚意坐下看了眼萧晏。
萧晏搁下茶盏,摇开扇子,“还是清河明辨是非,还本王清白。”
“娘娘,清河错了。”陆晚意盛了碗小天酥奉给贤妃,哀怨道,“便该顺着娘娘的话说,这下好了,熬了锅樱桃露,殿下定是不会用了。”
说着,示意侍女奉上来。
“你不会故意挑本王吃撑的时候,送这东西吧。”萧晏摇扇的手顿了顿,走上前来,认命道,“给本王盛半盏。”
这是凉州特有的一道甜食,只是制作繁琐,樱桃又稀少。
是故每年也就五六月份才能尝个鲜。
陆晚意自来洛阳,至今第六个年,每年都给做了分与萧晏。
贤妃因不喜樱桃,如此便全是萧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