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后再赶路。卿衣被碧桃扶着从车里出来,两只脚刚踩上地面,就听“咻”的一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齐予恭已然伸手,生生抓住一支利箭。
卿衣望着那目标似乎是自己的箭矢,眨巴眨巴眼。
“……草。”刺耳警报声在这时陡然响起,系统也来不及念诗了,忙道,“快躲起来,是冲着你来的。”
“冲我来的?不是该冲齐予恭吗?”
“你傻啊,你是大梁郡主,你要是死在北齐,圣上可不得为着你和北齐开战?”
卿衣一想也是。
北齐王的儿子死在北齐,和大梁的郡主死在北齐,这两者概念太不一样了。
于是漫天箭雨中,卿衣不慌不忙,很是镇定地往齐予恭身后一躲。
系统:“……你就躲这儿?”
卿衣:“不然呢?他要是护不住我,他还当什么大佬,玩什么扮猪吃老虎。”
系统一想也是。
卿衣却又提醒道:“你刚才说草了。”
实在无法理解怎么每次这种紧张时刻,卿衣的脑回路都还能这么清奇,系统只能面无表情地念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恰此时,“锵”的一声响,齐予恭长剑出鞘。
他一剑朝前挥去,砍断又射来的几支利箭。
霜雪般的剑刃映着火光,却衬得那剑刃更似霜雪,又冷又寒。这位北齐世子眸光也是森冷的,似乎对方胆敢冲卿衣下手,着实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杀。”他道,“一个不留。”
护卫们轰然应是。
顿时杀声震天,鲜血四溅,王府护卫们满脸震撼地看着路上还和他们说说笑笑的北齐护卫转眼间全变了个样,人人皆如杀神上身,一人便可挡万夫。
王府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用不着他们出手了。
北齐护卫们杀得更起劲了。
那边齐予恭一手用剑,一手护着卿衣,直至行刺的刺客尽数伏诛,卿衣也仍被他牢牢护在身后,半根头发丝儿都没伤着。
听系统说结束了,卿衣拽住齐予恭袖子,问:“是谁要杀我啊?”
一个不留——
可见齐予恭知道幕后人是谁。
果然,齐予恭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他把北齐王都里目前局势简单说了说,卿衣听明白,这是有人趁以前北齐和大梁交战的时候,发国难财发习惯了,眼见北齐和大梁关系逐年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