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了。”
明月吃了筷子菜,心想,明祁不是个好性子的人,这样关着他,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
到了夜里,明月宿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了,洗漱过后上了榻,点了几根蜡烛,在床头看起账本来。
老夫人睡在她身侧,耷拉着眼睛假寐,明月把汤婆子踢在她脚边,时不时摸摸她的手。
没一会翡翠进来了,手里拿着封信,边低声道:“这温公子真是一点数都没有,整日往府上递信,若不是早早同大夫人讲了,旁人还不晓得要怎么看姑娘呢。”
明月看都懒得看,道:“你日后都不用拿到院子里来了,自个看了,叫人直直送到大舅母院子里便是。”
翡翠连连点头,把信收起来了。
老夫人打了个哈欠,张开眼睛道:“他倒是有心……谢乘风走了这些日子,连个只言片语都没递回来吧……”
明月翻了页账本,好笑道:“您怎么想的……温冀远有的怕是坏心。”
明月放下账本,算了算日子,又道:“他现下估摸着才回京城呢,留些时候出来处理事情才是。”
老夫人哼了一声,她眯了会眼睛,忽然起身,叫人把两个箱子抬进来了。
规规整整地置在床边,垒在一起有半个人高了。丫鬟们搬进来了,便悄悄退下了。
明月好奇地打量,边道:“这是什么?”
老夫人不多讲,只道是谢琅玉留的,“他算是有情有义,没做那急性子的事情,现下写信难免招人的眼睛,给你留了保障,日后若是真来不了了,你拿着,一辈子也不愁了。”
明月先是高兴谢琅玉给她留东西,又哎呀一声,道:“你这样讲真不吉利。”
老夫人闭着眼睛不搭理她。
明月到底还是好奇这箱子里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能瞧瞧吗?”
老夫人瞥她一眼,道:“给你的,你自然能瞧了。”
明月笑了笑,披了外裳,把账本丢在一边,连忙下榻去看了。
箱子上边没上锁,明月推开了一个,里边厚厚的堆着,全是纸,垒在一起。
明月拿了一张,坐会榻边看,看了两眼便惊了一下,这是一张地契,明月又起身,在箱子边往下头翻看,这一箱都是地契信条,有的是店铺,有的是庄子,多是在京城的,都是明月听都没听过的位处。
明月连忙回头看着老夫人,小声道:“这个,这给我的吗?他什么时候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