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倒是想起一个事来,笑道:“这大姑娘的生父,是不是姓顾?”
谢氏点点头,叹道:“叫顾淮,多的便不晓得了,后来咱们家还叫了人去找的,也是没找着,估摸著名字也不对,唉,山高路远,人家换了个名字,咱们也是不晓得的……”
谢嬷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着道:“无事,老奴随口问问罢了。”
谢氏摆摆手,“也没什么,指不定都去世了呢,老夫人该是晓得的比我多,但是她老人家身子不好了,这事提起来都伤筋动骨……您回京城了,也给月姐儿讲讲好话,她性子好……”
谢嬷嬷都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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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也没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多留,坐了一会便回了自个的院子。
洗漱过后,帐子里黑乎乎的,明月躺在榻上,睁着眼睛,模模糊糊看着帐子顶,觉着今个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明月想了今个来的谢家人,那些笑眯眯的小黄门,谢家旁支的几个族兄族妹……
明月又想起谢琅玉来,担心他的身子,担心他现下的状况。
明月呼了口气,悄悄起了身,点了盏灯,蹲在多宝格前数起了那两箱子物件。
不管日后如何,谢琅玉伤势如何,他是不是有牢狱之灾,谢家是不是要落败了……明月都要嫁,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嫁,就要好好地打算日后的日子。
明月一向乐观,原先就觉着自个无论在哪都能过好日子,现下还有了谢琅玉,不管他日后是什么状况,只要两个人一齐,不管遇上有什么,明月相信,那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槛。
明月又躺会榻上,在担忧和喜悦里翻来覆去过了一夜,第二日辰时还不到,就叫翡翠喊醒了。
外头的天还蒙蒙亮,秋雁端了温水来,明月穿着亵衣,坐在榻边擦了擦脸,整个人都清醒了。
翡翠开了箱笼,边翻找衣物边笑道:“媒人就要上门了,昨个大夫人就嘱咐了的,今个要穿好呢,这可是打京城来的,不能叫人小瞧了……”
明月笑道:“这么大阵仗啊。”
这几日渐渐能穿单衣了,就是夜里凉。翡翠想了想,找了件粉色的小袄,石榴裙,总之都喜庆的颜色。
换好了衣裳,明月推开窗子,一股凉气涌进来,就见外头莫名地叫人眼前一亮,看着心情都好,“外边怎么,觉着都亮堂了一些。”
翡翠把窗户支起来,笑道:“大夫人昨个拨了一批人,熬夜把府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