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又扯着温姝讲了几句,总归是一些不太机灵应景的话,温姝随口应付夸赞,太子妃就又笑意晏晏,同一旁的夫人们讲话去了。她性子大方爽利,在夫人里倒是十分受爱戴。
温冀远在一旁听着,低声道:“你可别一个劲的顺着娘娘,照顾她是应该的,只是她素来不是稳重的性子,你且晓得分寸?”
温姝笑着点点头,道:“我晓得的。”
温冀远点点头,道:“我晚间去拜访首辅,散了宴你独自归去吧。”
温姝问了几句,两人便各自吃起酒来。
这场酒宴直直喝到了戌时末,陛下问起来了,十二监的人便来赶人,太子的狐朋狗友才散去了。
太子妃累的直打瞌睡,太子也摇摇晃晃的,却不肯坐仪仗,挨挨挤挤着太子妃,两人就这般晃晃悠悠地离场了,一旁围着一圈宫人们,心惊胆战的,生怕摔了。
温姝看着眼前的一席残羹冷炙,慢慢出了神,一旁的嬷嬷轻声道:“姑娘,娘娘方才讲了,今个晚了,叫姑娘也宿在东宫,免得路上劳累了。”
温姝淡淡地笑了笑,道:“谢谢娘娘体谅了……嬷嬷,为什么有的人运气这样好,不过早出生了十几年,占了个好运道……这样的年纪了,几乎没有长进……连个稚子都不如,旁人还要让着她……”
温姝像是讲惯了这样的话,一旁的嬷嬷只警惕地用眼神赶退了要上前来的宫人们,安静地守着她。
温姝就这样站了许久,待宾客几乎退完了,宫人们小心地前来提醒,这才叫宫人迎着去了东宫侧殿。
宫里的宫门都关了,谢琅玉也没去见太后,同友人一齐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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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离过年没有几日了,苏州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雪,只是都下的十分敷衍,只能浅浅地没个鞋底,过一日便瞧不见了。
府上渐渐有了年味,下人们都换上了新衣,连着领了好几日的赏钱。
这日辰时过半,天气难得好一些,明月预备去橘如府上探望。
府上的姑娘也做了新衣,明月穿了件新制的鹅黄小袄,腰肢掐得细细的,她不怕冷,棉衣都不穿,外边再披上大氅,走动起来便也不觉着冷。
这几个月,明月很是长了些个子,往年的衣裳都往大了做,今年倒是都做的正好的,格外地衬身段,她现下比起几个妹妹几乎高出一个脑袋来,微微抬起下巴时,唇瓣是自然的泛着红,皮肤白得像雪,眼神冷沁沁的,唇角又是叫人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