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那个土匪当时怕是不仅仅是为了立威,还是为了灭口。
但这其中还是有几个讲不清的疑点,譬如这袖箭明明是是明娇得来的,最后意外才到明月手中,那她到底是冲着明娇还是冲着自己?
不管是冲谁,明月光是想想就咬牙,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估摸着快要到子时的时候,明月靠在洞壁上,勉强酝酿出了几分睡意。
赵全福进来看她,见她蜷缩在地上,眼见就要睡了,不由哎呦一声,边给火堆添了些柴,边絮叨道:“可不兴这样睡,姑娘要凉了身子……且等等,待三爷回来了,给您换个能睡觉的地儿,哪能就搁这泥里啊,多伤身子……”
明月便强打起精神,可这会到是十分地想睡了,眼皮子耷拉不住,一闭一闭的,赵全福看得心里发软,笑道:“这瞌睡打的,三爷以前读书也打瞌睡……”
明月稍稍起了兴趣,直了直身子提起精神道:“我读书也爱打瞌睡,不过表哥不像,他,他像是读了许多书的……”
谢琅玉生了一副好相貌,年轻英俊得招眼,很占便宜。
“姑娘可冻不得脚…”赵全福听得直笑,边拿披风把明月的脚包住了,边道:“读了许多书是真的,不过都十分不情愿,这样想来,三爷读书其实也不打瞌睡,烦了就直睡了,再不济就去找旁的消遣……不过三爷脑子好使,睡了这样多觉,照样比那些……”
赵全福说到这止住了,山洞阴凉,他抬手打了几个蚊子,又笑道:“哎,这都是老黄历了……姑娘可不一样,甭管读不读书,瞧着就有范……”
赵全福就这样同明月讲起闲话来。
明月被夸得不好意思,抿唇笑了笑,又小心地问起谢琅玉,“表哥去做什么了?”
赵全福不知从哪寻了许多干草,给明月垫了垫,道:“那群匪人趁乱跑了,还有人浑水摸鱼,在这山上翻找,三爷带人去整治整治…”
整治整治…明月想起谢琅玉一脚让明祁躺到如今,顿时收了好奇的心思。
明月同他讲了一会子话,精神好了许多,但是过了那一会,困得简直人事不省,转头便睡了。
赵全福看得好笑,见她在洞壁上缩得难受,给她把披风盖好了。
明月靠在冰冷的洞壁上,中间醒来好几次,最后一次起先隐约有人在翻看她的手腕,接着是叫人轻轻拍肩拍醒的。
谢琅玉身上带着寒气,像是刚从外边进来的,他半蹲在明月身旁,看着她意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