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还是兰芝你聪明,不与这种人牵扯上关系,否则定是家无宁日。”
她似乎明白了为何杨兰芝在柳马二人出言羞辱时不与之争论,狗咬你一口你难不成咬回去?疯狗自然是要远离才是明智之举。
杨兰芝笑了笑道:“我倒不是聪明,而是不想与她们争吵,给我家相公丢脸。”
将医馆交给大徒弟继承,又给杨儒生安排了照顾起居的下人,杨兰芝才放心带着儿女跟着丈夫去京城。
翌日靳家和李家起程回京,县令带着众人相送,又是一番热闹喜庆。
一路行至省城,靳磊怕杨兰芝刚出月子身子受不住,便决意在省城留宿一晚,安排好住宿后,靳磊带着杨兰芝出门买些婴孩用的物件。
“咱们江省出了一个状元爷,可真了不得哟。”
“可不是,那状元爷还是个大孝子,亲自背他母亲下马车呢。”
“那真是孝顺!”
夫妻二人买完东西正要回去,听到有百姓在议论靳磊,杨兰芝觉得自豪又得意。
靳磊并不觉得背自己的母亲下马车有何好夸赞的,这都是为人子应当做的事情。
江氏年纪大了,早年劳累过度,落下久坐就腿脚发麻的毛病,这次坐了一路马车,到了省城时腿脚麻了,走不动路,他便将她背下马车,没想到就这样却落了个孝子的好名声。
靳磊和杨兰芝继续往前走,却又听到一人道:“读书人都是无情无义之人,我才不信他是真孝顺。”
两人下意识放慢了步子。
“哎哟,你怎么敢这样说话?就不怕得罪了状元爷?”有人立即就劝。
“我说的是实话,我亲眼看到一个举人掐死了他的母亲,可怜那妇人,断了腿,还被儿子活生生掐死,死后又草草下葬,连个墓碑都没立。”
靳磊步子一顿,心中震惊,一个举人掐死了他断腿的母亲,为何他觉得这对母子像极了吴子初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