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寻到底是经历过各种地狱般的折磨，他不敢多往下想。

他背对林佑寻沉默着把脸擦干，然后转身走出了浴室门。

林佑寻就一直杵在门口看着他。

楚辰安换了件白衬衣，衬衣勾勒着他姣好的身形。

“你可真好看。”林佑寻发自内心地羡慕道。

干净的身躯。

干净的生活。

还有那么多保护他的人。

楚辰安披校服外套的手一顿，他回瞥了一眼林佑寻，有些不自在，道，“谢谢。”

“昨天晚上来的那个人你的男朋友吗？他看起来好可怕。”林佑寻突然问。

楚辰安的眸光一滞，紧接着干笑了声，说，“不是，我都不认识他。

“可是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属于他的味道，很浓。”林佑寻说，“特别是你的……下/身。”

“你说什么？”楚辰安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不可能。

虽然他走的那天裴衍确实疯狂地占有过他，但他都已经换成了自己真身了，身上不可能会沾有裴衍的气味。

“好像是你灵魂上的气味，我闻得很清楚，因为我可以闻到每个人灵魂的味道。”

林佑寻解释道，他发觉到了什么，又小心地说，“这个不能提吗，抱歉，是我冒昧了。”

楚辰安的红着脸，他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林佑寻飘到了楚辰安的身后，“太可怕了，那个人的眼睛。我吓得一直躲着，昨晚我应该出来陪你涂药的，但是我的太害怕了，那个人好像能看见我……对不起，还好你的伤好了……”

林佑寻一直都在道歉，尽管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

楚辰安听着，心底就莫名泛起稍许酸涩和可怜，或许是因为他那些不堪的经历让他变成这样的。

楚辰安也就一直在说没关系，他收拾好了课本。

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好六点半。

他打算先去五楼等房清林一起。

他刚拿上书站起身来，身后的林佑寻就飘到了他的身旁，犹豫又小心地问，“你……是要去上课了吗？”

“是。”楚辰安抱着书，看林佑寻苍白的脸有点犹豫，好像是有话要说。

他问，“怎么了？”

林佑寻的声音沙哑又拖沓，被问得顿了下，“我……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楚辰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