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但是那一次留给她的震撼,却是毕生难忘的。
直到又过很久,朋友间小聚,真心话的瓶口对准她,问她经历过最浪漫的事,宁佳书的第一反应,还是那年霍钦曾经带她驾驶Cessna 182,去追逐横穿南澳大利亚一望无垠大平原上飞驰的高铁那一刻。
心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多巴胺像是从脑子溢到了血管,涌动加速。
蓝天白云的映衬里,霍钦沉静的眼睛,英挺的鼻子,都成为永恒难忘的记忆。
宁佳书下定决心要让霍钦睹物思情,转大半天,把记忆中曾经驻足的地方都绕了一遍,然后拍照留念。
直到夕阳西下,在广场边看了会儿鸽子,估摸着霍钦那边有空的时候,才给他发了消息。
Shushu:你猜我在那哪儿?
附图是深蓝色的城墙墙面,倒映在环绕的水波里。
霍钦正在做午饭,天然气灶上的鲫鱼汤刚烧滚,咕嘟嘟冒着白泡。
A:墨尔本。
Shushu:真快,我就知道你还记得。
不用猜,霍钦都能想象到宁佳书得意勾起来的唇角。
图片里既没有文字标识,也没有人物入境,可他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维多利亚国家美术馆。
不管愿不愿承认,有的记忆远比想象中难忘得多。他和宁佳书在那城墙外拥吻的倒映,也曾落在墨尔本夕阳下碎金般濯烁的池光里。
Shushu:你在做什么?
霍钦看完便把手机翻过去,专心盯着锅里。
他很清楚,这也许是她又一次心血来潮,给他铺开温柔陷阱,等他咬钩。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没理清楚,心里很乱。
宁佳书本打算霍钦回完就顺势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可消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一般,迟迟等不到回应。
信号不好没收到?
宁佳书绕着广场转了小半圈,直到信号满格也没见霍钦的回复进来,才明白,他是真的不太想理她。
有只灰鸽子落在她脚边,嗓子咕噜噜咕噜噜叫唤,小眼睛虎视眈眈盯着她手里的面包。和别的鸽子不同的是,这只格外胖。
若说宁佳书刚刚还有闲情逸致逗它,现在才是烦得半点耐性都没有,生怕这家伙把排泄物拉在自己身上,嫌弃地退后两步,“走开。”
“Beat it!”怕它听不懂中文,宁佳书又重复一遍。
她最怕这种长羽毛的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