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时候荒废的课程补上。人都得有爱好,但是我非常不建议你把这些当作日后的谋生手段。”
“看来你不太喜欢我做艺术生。”
“你迟早要接你爸的班,何苦把大学的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周瓒居然没有太惊讶。或许他早就习惯了,就像小学时他热爱短跑,当时的指导老师也说他是棵好苗子,有心重点培养。可他妈妈一句“运动过度对身体有伤害”,他的田径梦想就此画上句号。很多人说他继承了父亲的悦耳声线,前两年他发现自己对唱歌也挺感兴趣的,不过是偷偷和同学去过几次有歌手驻唱的酒吧,动过认真学一下这方面基本功的念头,不知怎么被冯嘉楠发现了,也及时被扼杀在摇篮里。从小到大他上过的兴趣班、学习的乐器、报考的学校、文理分科时分派的班级无不由她决定。他力争到住校的机会远离她,可莫名就分配到学校仅有的几间四人宿舍里,不用与班上其他同学一样挤在八人间,舍友也都“温良恭俭让”,如此“幸运”。
没错,如果说他父亲对婚姻不忠,那他母亲就是个控制狂。偏偏周瓒还不能明明白白地表达他的愤怒,因为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冯嘉楠只是太在意他,她想保护她的儿子,用她自己的方式。
周瓒是早产儿,八个月不到就出生了,带着各种先天不足的毛病,家里人已做好留不住他的心理准备。冯嘉楠生产过程吃了大苦头,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当在保温箱里养了一百多天,各项指标基本接近正常的小家伙被护士抱到冯嘉楠面前时,产后瘦得脱形的她痛哭着发誓再也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意外。
三岁以前的周瓒和医院有着“不解之缘”,婴童易患的疾病他几乎得了个遍,如果不是冯嘉楠殚精竭虑地照料,他未必熬得过去。后来在适当的运动和科学调理下,他渐渐地像个健康的孩子,甚至比同龄人更活泼好动,但冯嘉楠对他的过分呵护却一直延续了下来。
周瓒从小吃的用的都是经过冯嘉楠细心挑选,确定安全无虞才会通过。两岁半左右他不小心磕伤了后脑勺,从此连家里的游戏房墙壁都做了特殊的软包处理。幼儿园周瓒只上了学前班,因为在那之前妈妈怕他年纪小,身体弱,在孩童密集的地方容易感染疾病。祁善几乎是冯嘉楠唯一放心的周瓒的玩伴,她是女孩子,乖巧、温顺,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