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她不是大夫

沈无妄没站稳，身子重重摇晃一下，险些跪倒。

幸亏虞烟挽住。

她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因为忽略了沈无妄感受，有些内疚，“抱歉，这些有的没的，是我说得太多。你不舒服？怎地不告诉我？”

沈无妄唇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艰难地：“我……没事。”有事，也是他活该。

他张了张嘴，想说那日他也是被人算计，想说他不那样，自己也会死，想说他是真得想过，会用接下来的后半生，好好补偿虞烟。

可苍白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沈无妄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见沈无妄一脸难受的样子，虞烟心里有点明白过来。

“对不起，我……”她扶着沈无妄的手指松开，人也后退了两步。心跳快到极致，虞烟：“你、你知道了吧……”

沈无妄空洞的眸子转向虞烟。

虞烟：“我、我本不是个大夫。”

她深吸一口气，干脆一股脑地说下去，“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自称奴婢，你、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沈无妄抿唇，没有说话。

虞烟言语上的小漏洞，他是注意到了。可他又不是不知道虞烟是谁，没不要在语言上这般的刨根问底，惹虞烟不安。

虞烟：“其实，我从前，只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婢女。”她顿了顿，依旧不敢直接说出她怕就是那个孝陵卫追查的逃奴，“只是因缘际会，才认得了字，学会了读医书。”

虞烟从墓里逃出来，身子稍养好了些，便整理了手头抄录的医书，捡了几本，去给镇上的大夫看。也央着大夫教自己些医术。

溧陵镇回春堂唯一的一位老大夫上了年纪，须发皆白，瞪着已经有几分昏花的老眼瞧着虞烟抄下来的字：“这几个方子完全用不了，是没用的东西。这几个倒是有点意思。还有这、这也能用……”

他挑挑拣拣，收下了不少方子，才抬头，看向虞烟：“你是个女子，怎么想起来学这些？”

大盛一朝，也有女医，只是数量很少，又多从事产婆、稳婆一类的工作，十分辛苦，收入又远不及男子，故不是十分地过不下去了，罕有女子愿意学医。

可虞烟愿意。

说来惭愧，她自顼帝墓里抄出来的那些书籍，只有医书，她对照着自己的症状，才能看懂分毫。才对医道一途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见虞烟一脸的跃跃欲试，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