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世子,奴婢冷
“你……我……”萧璟一愣了。
窗外又开始下起小米粒一般大的细碎雪粒,萧璟一下意识往前进了小半步,张开双臂,尽力挡住背后打着旋儿扑袭而来的寒风。
或许是因为酒,或许是因为旁的,他的脸色有些微红。
三年了,或许,流亡隐居的日子里,虞烟已然忘记了她当年那个心上人?
毕竟,那人只能在顾府花园里,偷偷尝她的身子,应该也只是个小厮马卒一类的人,没那么大能耐,追到溧陵去。
他也侧面探查过,这三年,虞烟在溧陵,是和两个年轻女子同住。身边没有男人。
现在,虞烟肯接纳他,是不是、是不是就意味着……
她肯原谅他?
萧璟一强压着声音中微微的颤抖:“你想好了,不后悔?”
虞烟小脸上淡淡一笑,像平静的水面上转瞬即逝的涟漪,“奴婢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奴婢身子已属了世子,早就是世子的人了。”
她深吸了口气,“从前,是奴婢年纪小,扭捏,不懂事,伤了世子的心。”她声音淡下去,冷下去,“奴婢往后都会履行自己的职责,再也不会了。”
像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子雪水,萧璟一瞬间清醒。
虞烟不知道那日要了她身子的人是谁?
她以为是他?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哪儿会不顾女儿家身家性命,就胡乱要了人家的身子……
萧璟一一顿,轻声试探:“我知道那日,是、是委屈你了,只是不知道,也从未问过你,可有什么别的想头?”
“奴婢能有什么想头?”虞烟自嘲地一笑,当时,她被顾夫人“捉奸”,能保住一条小命,已经算是运气好,万分感激萧璟一没把她用过就弃,感激中,又蔓生了些许的依赖,“奴婢那时只盼着,能和世子平安到老。”
可这是奴婢不该有,不配有的心思。
虞烟又淡淡笑了一下,“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惹世子厌烦了。”
像檐下冰锥齐齐刺入心肺,萧璟一只觉吸进口中的空气都透骨的寒凉。
她想过和他过日子,她一直想的都是好好给他做侍妾,好好和他过日子。
从未有过什么旁的男人……
是他,以为她贪慕世子妾的身份,一再猜疑。
是他觉得她不如万吟儿重要,最后送她去死。
原来他离想要的,也